奕映月走了進去,見身材纖細膚色白。皙男生女相的南首席還在生氣。
見有新的客人進來,南首席收斂了臉上的怒氣,轉化成一副職業的笑容。
“客人您好請您填寫一下單子,將您的要求,寫在單子上。”他讓助手,給奕映月一份單子。
奕映月一邊填寫單子,一邊和南首席聊天。
“南首席,剛纔那一個客人提了什麼要求想來肯定是奇特的要求,才把南助理氣着了。”奕映月說道。
“可不是。剛纔那一位客人”南首席很生氣,說到一半,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住口不說。
“那一位小姐是要做有難度的造型爲難到了南首席”奕映月繼續試探。
“我從業這麼多年,身經百戰,能有什麼造型能爲難得了我的。”南首席很傲嬌,像是被挑釁到了,連忙補充,連蘭花指都翹起。
“那是因爲什麼我看剛纔那一位小姐似乎很氣憤。”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有義務保護客人的隱私。”雖然被氣着了,但是南首席很有職業操守,不願意多議論客人。
打聽不出所以然,奕映月也不想浪費時間,填好單子之後,並沒做什麼造型,而是匆忙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南首席的工作室。
走出工作室,她去了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壞了寶寶之後,小解的次數要比正常的時候多多。
她在隔斷裏,忽然聽到有人進來,兩個女人在洗手檯邊洗手和補妝。
“剛纔南首席接待的那一個女客人真的好沒素質
南首席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了,剛整容不久的臉,最好不要上濃妝,一旦化妝品感染,她的臉就完了。再也救不回來的。”
“就是嘛南首席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的臉上,是徹徹底底動了刀子的。
南首席還提醒她,看她的臉,有炎症潰爛的前兆,必須停止一切妝容。
這個女客人倒好,叫板着不相信,非要做濃妝的造型。
這不是找死麼”
“有錢就是任性,估計是哪個豪門的小姐或者是太太吧。臨走到停車場時,還在叫罵,說她有錢,寶黛不給她做造型,她去麗莎形象設計中心做。”
“林子大了,什麼樣子的鳥都有。”
透過隔斷的縫隙,奕映月看到那是兩個穿着寶黛制服的女員工。兩人吐槽完,也補完了妝,走了出去。
等她們一走,奕映月從隔斷裏走出來。原來,這位“馮嫣然”小姐是整容的,這也就越來越接近她的猜想。
老天真是照顧她,剛纔那兩位女員工的話,對她來說,十分的有用。
事不遲疑,她拿出手機,搜索了麗莎形象設計的地址。
麗莎形象設計並不遠。
奕映月開車,到了麗莎形象設計中心。
在大廳的客戶vip休息區內,裹着絲巾戴着墨鏡的馮嫣然,正在打電話。
奕映月眯了眯眼睛,走了過去。
休息區內,都是半圓弧形的沙發,奕映月來到了馮嫣然的對面,坐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心,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我的。”馮嫣然捧着手機,擡頭看到了對面的奕映月,眉頭擰在了一起
,匆忙和對方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馮小姐,你也來做形象設計麼”奕映月淡淡地問道。
“哼”馮嫣然對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馮小姐這麼漂亮,天生麗質,根本不用做什麼造型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馮嫣然又對着奕映月翻了一個白眼,上下打量奕映月:“就你這個德性,也來做形象設計”
還沒等奕映月回答,馮嫣然哦了一聲,忽然譏笑道:“我說你爲什麼會來這裏了是怕自己懷。孕了,雍烈嫌棄你,不肯多看你一眼是吧
口口聲聲說不在乎雍烈,不想當雍烈的女人,都是假的。從你今天來這裏的舉動,就能看出,你說的,都是假的。
你還不是想要更好的吸引雍烈,纔來這裏美的。你真是個綠茶婊。”
“馮小姐,我勸你還是輕聲點。你一口一個烈爺,然後又潑辣罵街,被人聽到,傳到網上,恐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奕映月淡淡地說道,心裏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你”對面的馮嫣然,想要發作,但最終硬着頭皮,將那股子氣,收壓回了肚子裏。
奕映月站起身,一步步朝着馮嫣然走去。
“你,你想要幹嘛”馮嫣然嚇了一跳,警覺地看着奕映月。
奕映月伸出手,拉住了馮嫣然的手腕,端詳着她手腕上的一條鉑金手鍊:“馮小姐的這條項鍊真好看”
“神經病”馮嫣然抽回了手,壓着憤怒的情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這條手鍊是不是烈送給我的麼我告訴你,就是他送給我的。氣死你你羨慕吧”
“是麼那他作爲堂堂的第一豪門掌權人,對自己的女人並不怎樣大方。”奕映月道 。
“你什麼意思”
“這條手鍊是漂亮。但頂多也就一兩萬塊的樣子。沒想到,他會逛這樣廉價的首飾店。”
“賤人”馮嫣然大囧,炫耀不成謊言沒拆穿。
奕映月並沒接受馮嫣然的挑戰,她站起身,離開。
她的目的達到了。
奕映月坐回了車裏,手握着方向盤,心裏思緒萬千。
她的猜測沒錯,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馮嫣然借屍還魂,而是整了容的謝瓔瓔。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通過科技手段改變,但是有些細小的細節,也會露出破綻。
小時候,她過生日。奕國豪喊上老部下老謝的三個兒女到家裏,陪奕映月過生日。
奕映月清楚地記得,爸爸給她做了一個三層的奶油大蛋糕。
當時謝瓔瓔盯着蛋糕直流口水,趁着大家不注意,拿着一旁的水果刀偷切蛋糕。
因爲手忙腳亂,水果刀割傷了她的手腕,而且口子割得較深。
這件事,讓謝瓔瓔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條斜斜的小疤痕。
剛纔,奕映月就在女人的手上,發現了那一道疤痕。
這樣一來,爲什麼“馮嫣然”多次深夜去見吳謝芳等人,也就解釋得通了。
奕映月撫了撫眉心,謝瓔瓔身敗名裂之後,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謝珞珞終於在摸爬滾打中成了雍氏集團總裁祕書處的一名小助理,這謝家的女人們,還真的都挺會作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