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江羽立完全沒有相信我的打算。
江羽立看着我好一會兒，突然朝着我招手。
“幹什麼？”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江羽立，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江羽立皺着眉頭，超前踏出一步，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並沒有感受到他的攻擊意味，所以我沒有着急躲開。
當然我也沒有那麼容易躲開，因爲我感覺周圍的空間已經凝固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之前“我”給我帶來的感覺似的。
他的手就在我的面前，一道氣浪直接穿過了我的身體，我能夠他是在探查我體內的能量。
“還真是祕術之源。”江羽立喃喃着，臉上流露出一絲見到老朋友的懷念。
我沒有動彈，只是看着他收回手，再次看向我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冷漠了：“她還過得好嗎？”
“一直在找你，我也很久沒有看到她了。”我只能實話實說。
這麼說着，江羽立已經繼續朝着前方：“進去說吧。”
我連忙跟上，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間小木屋，從外面就能夠感覺到一股子樹木的香氣。
不過事實是我想多了，屋子裏一團亂糟，江羽立看起來實在不是那種能夠自己收拾好家裏的人。
但是他也完全不介意的樣子，隨便扯了張凳子過來就讓我坐下，自己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你來這裏做什麼？”江羽立將桌子上的衣服直接一把甩在了牀上，摸出下方的水杯，想要跟我倒水。
我連忙擺手：“不用了，我不渴。我就是誤入過來的，這邊有很強大的靈玉氣息。”
江羽立眼珠子轉了一圈，想了想好像自己這裏確實有不少靈玉。
“也是，剛纔聽你叫她什麼？皎皎？”江羽立輕笑一聲。
我感到有些尷尬，臉上也憑空添了分紅暈：“就是隨便取的，她沒有跟我說過自己的真名。”
本來江羽立的表情是有些意味深長的，不過聽到我這麼說，到是看到他鬆了一口氣。
“這樣啊……我就說嘛，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叫什麼。”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但是手指卻在微微顫抖着，很顯然心裏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平靜。
“可是你們不是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嗎？”我有些喫驚，本來還以爲江羽立至少是知道皎皎的真名的。
江羽立卻輕笑一聲：“看來她和你說過我？也是，沒見過我照片的情況下還能把我認出來，應該也是和你說了不少有關我的事情吧。”
說到這裏，我很明顯從江羽立的臉上看出了一絲苦澀。
之前聽皎皎說過，如果將祕術之源傳給了別人，那麼自己將變回一個普通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傳言也並不是很正確啊。
江羽立這要是都是個普通人，那我這個祕術之源的掌控者豈不是廢柴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江羽立解釋道：“我不能夠再進入空間縫隙了，不代表我自己本身的實力會消失。”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爲什麼要收集這麼多靈玉呢？”我感到有些好奇，從我現在的感知來看，這裏的靈玉只怕數量比我渾身加起來都多。
“靈玉能夠提升我的實力，如果我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買下這座山？”
“買下這座山？”我喫驚地看着江羽立，這個看起來鬍子拉碴的大叔，竟然還是個隱藏的土豪？
合着這裏真的是人家的地盤，之前讓我離開倒也是顯得情有可原了。
後來我才知道江羽立究竟是怎麼賺錢的，和皎皎的描述一點都沒有錯，他就是個沒什麼底線，也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江羽立故意給一些富商製造假象，讓他們產生幻覺，以爲自己被惡鬼纏身，然後再出面，讓這些有錢人破財消災。
如此倒是還打出了不小的名氣，很多人一碰到鬼就會來找他。
不過他的收費也是一如既往地貴，這麼一番下來，就有了買地的錢。
我聽到他隨口地說着，臉皮都忍不住抽搐着。
現在這種賺錢的方式也太扯了些。
不過還好，至少沒有像在皎皎的世界那樣，直接去路上搶錢那麼直接了。
但是仔細想想，這不就是詐騙啊？
“她要怎麼纔會出來，你們之間有什麼暗號嗎？”江羽立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擡起頭來看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眼睛裏都是渴望。
看樣子，他應該也是很想再看看皎皎的。
我心裏不知道爲什麼，沒來由地涌上一股酸楚，江羽立和皎皎兩個人就這麼一直互相追逐着。
我想江羽立之所以需要這麼多靈玉，也是想要能夠擁有足夠的實力，有一天能夠再次回到空間縫隙。
或許那樣，他就能夠再次見到皎皎了吧。
而皎皎也在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往各個世界尋找江羽立。
我的心裏感到有些感動，連忙對江羽立說到：“您就把我往死裏揍就行。”
聽到我這個要求，江羽立臉上也有些喫驚，他呆呆地看了我好幾秒，突然明白了我的意圖。
他點了點頭，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家裏的器物都已經看出隨之顫抖了。
我總不能在這個地方開打吧？連忙使用空間之術，將我們兩個人帶到了天空之上，與此同時，一道攻擊直接朝着我的臉飛了過來。
下意識的我就開始躲避，那道光芒就這麼從我的耳邊擦飛了出去，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抱歉，我剛纔條件反射就躲開了。”我訕訕地笑了笑，但是江羽立卻有些讚許地看了我一眼。
許是因爲知道是我的前輩吧，所以此時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種欣慰的老父親的感覺。
這個表情和皎皎臉上的如出一轍。
我感到有些無語，卻不知道從何開始吐槽。
下一秒，江羽立臉上的表情就直接一變，我頓時感覺到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連忙朝後退避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