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從來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前輩，但是我想，那位前輩應該就是我在空間縫隙裏碰到的那團灰氣吧。
我之所以能夠回來，也多虧了前輩的幫助。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爲什麼前輩會選擇留在那個地方，也不回到現實世界呢？
我清空了思緒，擡頭看着天上那依舊巨大的窟窿，現在只有我和皎皎兩個人了。
紫衣他們應該會回到正常的時間點，因爲空間縫隙裏的流速和現實世界不同，所以我估計他們應該會出現在明天。
不過現在情況這麼緊急，我肯定是等不到那個時候的。
“呼風喚雨。”我沉沉地喊了一聲，既然他也說了，要讓我把他的女兒帶回來，那應該現在也就在附近纔對。
可是我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只是聽到從空中傳來一聲巨響。
這聲音讓我立刻捂住了耳朵，就連皎皎都感到了有一絲的不適感。
響聲帶動着大地震動，似乎要將一切都摧毀。
這聲音至少持續了好幾分鐘，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只怕驚叫聲都還未發出，人就被震暈了。
“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等到響聲徹底消散，我已經感到自己的頭有些昏了。
輕咬舌尖，一股血腥氣在我的口腔蔓延開來。疼痛讓我稍稍地清醒了一些。
“應該是戰鬥餘波，那窟窿就是他們的戰場。”皎皎緊緊地盯着天空上方。
“我去……這還只是戰鬥餘波，這要是真的對碰，那得多可怕？”我滿臉都是震驚，這種級別的戰鬥，並不是我能夠參與的。
“也未必。”皎皎知道我心中所想，轉頭看着我，“我只不過是空間縫隙在現實世界的投影，這些力量和空間縫隙裏的能量，可以說完全沒有可比性。”
祕術之源在現實世界已經很恐怖了，那幾乎是被稱爲神一般的存在，沒想到居然還只是一個微弱的投影。
“那個窟窿，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是空間縫隙和這個世界的橋樑。”
狂風大作，將皎皎的頭髮吹得向後揚起，露出她精緻的小臉。
“所以秦老之所以要弄這麼一個陣法，其實就是爲了開闢這樣一個戰場？”就好像是要捅破一層布，就先用針戳一個小洞。
等到這個小洞足夠多的時候，就可以很容易破開一個大洞。
之前將普通人扔進空間縫隙，其實就是爲了創造這個大型的通道。
“我估計，他應該找不到回溯過去，所以只能夠從你身上下手。”
“從我身上？”我感到十分奇怪，秦老怎麼會知道，命運審判會由我得到？
皎皎長嘆了一口氣，能看得出來，她現在臉上滿是猶豫的神色。
“有什麼祕密不可以說嗎？”
皎皎深深吸進一口氣，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算了，說出來也沒有什麼。”
我收斂起神色，認真地看着皎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能夠找到我，那秦老爲什麼找不到？”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倒我了，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我只覺得自己試因爲幸運，卻沒有想過，這世界上何故會所有好事都讓我攤上了？
“那是因爲，回溯過去用自己的能力，將你送回到了過去的時空。”
我立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命運審判的時候，就是在一個很古老的村子裏。
我本來以爲是異空間，或者說幻境，但是在去桂花村的時候，又真真實實發現了黑白無常還有哪些村民們的屍體。
現在看來，我經歷的那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因爲她本人畢竟不在場，所以只能夠將你的精神體送回去。”
隨着皎皎的進一步解釋，我才逐漸對當時發生的事情產生更清晰的認知。
那個時候我從一個棺材裏爬出來，身體很明顯不是我的。
這一切，皎皎的解釋都能說得通。
“所以，命運審判在之後，一直都停留在時空長河中，秦老就算是拿着未來軌跡，也絕對不可能找到。”
我深吸一口氣，想起來之前桂花村裏曾經來過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或許就是想要找到祕術之源的秦老。
“他知道那些村民的任務就是守護我的出入口，但是卻沒法進到我所在的地方。”皎皎冷笑一聲，似乎對秦老很是不屑。
“有一個祕術之源，那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運氣，他倒還好，想一次性佔三個。”
“所以，我之所以能夠這麼順，都是他在背後推動的？”
我覺得我自己實在是太蠢了，怎麼連這些事情，都是等到現在的緊要關頭纔想明白呢？
“爲什麼偏偏是我呢？”我喃喃着，擡頭對上皎皎的雙眼，“爲什麼秦老不選擇其他人？”
“因爲……”皎皎的嘴脣張了張，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告訴我。
“你去那上面看看，或許就能找到答案了。”
“那現在又是誰在戰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皎皎就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身邊，化爲一道青芒，落在我的眉心。
感受祕術之源重新迴歸到自己的身體，我心裏不免多了一分安全感。
看着那個窟窿，我深吸一口氣，雙腿輕輕一蹬，身體就朝着它騰飛而去。
穿過那個黑色區域的時候，我並沒有任何不適感，但是下一秒，就有一道金色的劍芒從我的身旁穿了過去。
還好我進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很是警惕，這才成功躲開。
然而這不過是萬千攻擊的其中之一，我的頭頂上方，有着無數道光劍射下來。
逆着光的地方好像有一個人影，他支撐起一片光幕，將劍抵擋下來，但還是有不少的漏網之魚射向了我。
我不停躲避着，這兩人打得如火如荼，似乎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本打算就在一旁觀戰的我，立刻就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在這一波光劍攻擊結束之後，他們雙方都紛紛停了下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老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