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躲在了裏面,我望着外頭的月光,心裏愈發覺得惆悵,不知道那小子還好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在想我。
我閉上眼,只覺得無力又淒涼,如果我再聰明一些,再謹慎一些,應該也不會陰差陽錯的掉進山洞。
也不會鬧得如今要幫神祕老頭在幻境找草藥,還害的譚金受了傷。
所以說一步錯步步錯,任何時候得意忘形都不可以,謹慎是人必須的,所以古人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剛下了雨又是晚上,溫差略大,所以有些冷,老霍也擡頭望着天空,微微吐了一口氣。
“外面的人是不是在和我們看着一樣的星星呢?”
我也望着星星沒有回答,應該是的吧,也許是的吧。
夜晚安靜而靜謐,這座孤島上好像除了我們以外就沒有任何人了。
有的只是對我們有威脅的野獸,這一天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做,我緩緩的閉上了眼還是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鳥叫聲吵醒了,林子裏是最天然的,鳥獸應有盡有,如果說在尋找語文書裏形容鳥叫是蜿蜒動聽的。
那麼現在這個鬼地方,鳥叫聲就只有一個吵字,許多的鳥兒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就像是在吵架一般。
互相理論,誰也不肯認輸,而我只能無語的看着停在樹上的鳥,真是夠造孽的,難得有個安穩的地方能睡覺,卻不想還被一羣鳥鬼叫醒了。
顯然老霍和譚金也醒了,老霍面色不善的看着樹上那羣鳥咬牙切齒,“媽的……一定要把它們打了喫。”
之前老霍不提我也忘了,如今說起來我纔想起自從昨天來到如今也只吃了一頓東西,而且喫的東西只有一些水果。
水果到底不能填飽肚子,我們現在即便沒有什麼感覺也要該喫喫,該喝喝,於是我就思考着這山裏的東西不少,打點野味來也可以。
比如兔子野雞。
“老霍你生一下火,我去整點東西。”我挑了挑眉頭,頗爲自信的說着。
“這上哪弄去?這裏都是樹,我也沒有看到有果樹啊?”老霍撓頭。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胸有成竹的說着,隨即往草木深處走去。
我記得先前路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就看到有窟窿,小的時候時常摸爬滾打,兔子洞我是認識的。
不過要直接從洞裏把兔子抓出來那就太難了,俗話說狡兔三窟,這兔子可狡猾的很,就算找到洞也未必能把兔子弄出來。
所以我選擇另一個方法,守株待兔,等兔子出來之後,再一舉拿下。
這樣總比打草驚蛇要好得多,這樣想着我也就蹲在了不遠處,靜靜的等待着兔子出現。
這兔子也着實是給我面子,不過三五分鐘竟然就探出了頭,我僵持不動,就當自己是一個木頭。
兔子四周看了看,確定了沒有威脅纔敢出動,而我早早就守候着,當然不可能讓兔子跑了,於是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兔耳朵。
這下兔子急了,拼命的蹬着腿掙扎,好不容易到嘴的肉,我不可能讓他給飛了,只是抓的更緊了。
隨後把兔子打暈了,繼續等待,這隻兔子喫的又肥又大,但是我們好歹是三個成年男人,一隻兔子的話還是有些少。
兔子應該也是成羣結隊的吧,指不定還有崽,兔崽子我不感興趣,我只等另外一個大兔子出來。
大概是因爲先前的動靜惹的這個兔子有些不敢出來了,我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等的老霍和譚金都有些不耐煩了。
在遠處詢問我,我不出聲,就等着另一個兔子出來,因爲第一隻抓到第二隻有了警惕性。
所以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第二隻兔子才終於探出了頭。
我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劍直接刺了下去,兔子自然也就死了,然後我就拎着兩隻兔子回去了。
路上路過花椒樹,順便摘了一些,這鬼地方沒有鹽,只能拿這個先湊合一下,起碼也要有點味道。
看到我手裏的兩隻兔子,老霍和譚金眼睛都快冒光了。
“這兔子是哪來的?抓的嗎?!”譚金難以置信。
我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那不然呢?不是抓的難不成是天上掉的?”
“牛批!”老霍讚賞的望着我,“之前還不知道你有徒手抓兔子的本領。”
“行了,少說廢話,你們兩個把這兔子烤了,然後我們分了喫,喫完了趕緊上路,別浪費時間。”我快速的分配着。
抓兔子的任務歸我,那麼處理和烤制的任務就歸他們了,我就坐在一邊靜靜休息了。
說是休息,我也沒閒着,目光一直停留在地圖上,我們也走了那麼一段路,距離付辛生長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看着這張圖,我就好像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心情難免是有些激動的。
風裏來雨裏去慣了,烤東西他們兩個還是很在行的,沒多久我便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手裏的地圖也顧不得了。
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
“怎麼樣怎麼樣?我們兩個手藝不錯吧?”老霍一臉求誇讚的表情。
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擰下了一個兔腿,“少說廢話,趕快吃了走吧。”
說着我便一口咬了下去,兔腿最是緊實滑嫩,因爲沒有鹽,所以兔肉上的鹹味並不明顯,但卻有肉類自帶的鹹鮮。
要比一般養殖的兔子味道更好,即便不餓,我也一口氣吃了不少。
喫飽喝足之後我們便繼續趕路了,說來我們運氣也真是不錯,除了剛開始驚險一些,遇到了狼羣和巨莽。
現在走了那麼大一段路,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雖然說這話有點欠,但我也期望着一路都能平安。
儘快找到了那位草藥交差纔是要緊事,穿過茂密的叢林,我們便來到了一座山上。
孤島上的這座山不大,但到底被稱作山的也不算小,只是相比於尋常的山,要想上許多。
“媽的……我現在看到山都快有陰影了。”老霍雙手抱臂,打了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