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神算子的聲音,攸寧蹙眉。
“進來吧。”
在攸寧開口之後,安雲識趣的退出房間,和進到屋內的神算子對視一眼。
“說吧,怎麼回事?”
攸寧開口,看向神算子。
之前住在玄字號房中的時候攸寧便覺得古怪,明晨喜歡煉器,而神算子屋內便擺放着那麼多煉器材料和法寶粗胚,並且還有明晨的煉器手札,這些陳設太不尋常,像是提前爲攸寧準備,並且預料到攸寧會住進玄字號房一樣。
“大師兄,我的道號便叫神算子,自然算盡天下事。”
“算出大師兄即將歸來,並且會住進我的住所,所以我提前收拾好房間,並將大師兄之前的一些愛好之物一併轉移到我的屋內,供大師兄修行。”
神算子開口,神色自然。
“你當真什麼都能算出來?”
攸寧看向神算子,目光如炬。
“只要天機不曾矇蔽之物,我都能算出來。”
“不過按照事物的大小,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神算子在說到卜算之術時神色傲然,這是他的看家本領,他雖然修爲只有洞玄,但是不論天玄,還是天玄之上的宗門長老都對他無比的尊重,畢竟他能斷吉凶禍福,趨利避害,關鍵時刻能發揮重要作用。
“那你爲我算上一卦如何?”
攸寧有意試探神算子,想看看神算子是否知曉了他不是明晨之事。
“算不了。”
神算子開口。
“爲何?”
“你身上有屏蔽天機之物,所以算不了。”
“那你之前爲何會算出我要返回宗門?”
“我算的明晨大師兄。”
攸寧聞言,雙目一凝,神算子果然知道他不是明晨。
房間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攸寧愁眉緊鎖,纔來到玉皇宮不久,他不是明晨的事實便被三人知曉,長此下去他的身份定會暴露。
“大師兄不必心憂,既然大家都覺你是就是我們的師兄,那你便是我們的大師兄。”
神算子開口,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他沒有點破攸寧身份的意思。
“說吧,你想要什麼?”
攸寧看向神算子,他料定神算子不會白白的替他隱瞞身份。
“我希望大師兄以後帶我去外邊的世界看看,世界很大,很精彩。”
神算子擡頭看向天外,目露希冀。
“就這?”
攸寧還以爲神算子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那時候他說不得就要使手段了。
“是的,我就這點追求,大師兄可願滿足我?”
神算子望向攸寧,攸寧能不答應嗎,別人就只有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
“可以。”
攸寧點頭答應。
“如此神算子便再次謝過大師兄了。”
神算子躬身一拜,隨後與攸寧交談幾句之後離開。
“這神算子真是一個妙人。”
攸寧擺擺頭,準備繼續煉器。
“大師兄,婉言拜見。”
房門外再次響起熟悉之聲。
“東方不敗來了?”
攸寧直接飛出,他不想和那陰柔的男子獨處,和他共處一個房間攸寧渾身會很不自在。
“婉言?”
攸寧看向跟前陰柔的男子,不明白一個男人爲何要取這樣一個女性化的名字。
“師兄莫不是忘了我?”
叫做婉言的男子開口,目有有些哀怨。
“你好生說話,來此何事?”
攸寧見婉言如此姿態,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大師兄今日爲李放煉製了生魂丹?”
婉言開口,看向攸寧之時目光火熱。
“正是。”
攸寧開口,沒想到剛纔之事竟然這麼快就傳播開來。
婉言聞言身軀顫粟,似十分激動。
“那大師兄可別忘了與我的承諾。”
婉言一臉嬌羞,這女兒一般的神態在一陰柔男子身上體現讓有攸寧十分不適。
“承諾?”
攸寧又不是明晨,他哪兒知道明晨和這婉言有何諾言。
“大師兄可是要食言?”
此時婉言的模樣楚楚可憐,就像是一位受盡委屈的女子,其姿態讓攸寧渾身不自在。
“我只是不記得有過何種諾言了。”
攸寧如實說,可話音落在婉言耳中,卻像是攸寧故意的一般。
“你這狗賊,竟然說不記得了?”
那婉言身上的氣勢一變,連說話的語氣也是突然凌厲,嚇了攸寧一跳。
“我真不記得了。”
攸寧不是故作姿態,他是真不知道。
“你且說說我以前對你做過何種承諾?”
攸寧開口問道。
“無恥。”
婉言開口歷喝,隨後轉身離去,來此的模樣和現在離去時的狀態彷彿兩個人。
“莫名其妙。”
攸寧小聲嘀咕,正欲轉身返回住所,卻被張柏仁叫住了。
“大師兄留步。”
攸寧聞言,看向急速趕來的張柏仁。
“何事?”
“大師兄,你和小師弟之間的過往,我知道一些。”
“小師弟?”
攸寧看向婉言離去時的背影,竟有些許落寞。
“是的,剛纔那男子便是我們的小師弟。”
“給我詳細說說。”
張柏仁聞言後對攸寧細細道來,攸寧洗耳恭聽。
“他是師傅從泰山腳下撿來的,男生女相。”
“聽師傅說,在他體內還有一個魂魄,是他妹妹的。”
“在洞玄境界之前,他妹妹的魂魄一直處於沉睡狀態,小師弟也因此一直表現正常,除了陰柔一些。”
“可是當他晉升洞玄境界之後,他妹妹的魂魄便時常甦醒,在他妹妹魂魄甦醒的時候,他便會表現出一幅女兒姿態。”
說道這裏的時候張柏仁神色古怪的看向攸寧。
“有一次大師兄明晨正好撞見小師弟妹妹的魂魄甦醒,然後就和他妹妹的神魂雙休了。”
“什麼?”
攸寧聞言大驚,明晨居然幹出了這等事。
“不過這也不能責怪大師兄,她妹妹魂魄甦醒時會伴隨古怪的情慾規則,不小心便會着道兒。”
攸寧點點頭,難怪那小師弟每次見到他都會呵斥他無恥,原來是明晨和他妹妹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