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無法吸納靈氣入體後,攸寧索性起身,在自己的這片住所走動起來。
“煉體,而體質是廢體,無法吸收血精。”
“修仙,這永恆星域的靈力又無法被吸納。”
“真就廢了?”
攸寧在房間中摸索一陣後,發現這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他自己,四周便是白色的牆壁,空無一物。
“無趣。”
攸寧開口,所有向着房門處走去,想要去外邊的世界看看,可是剛走到房門他便想起了苟攸的話,不可未經他們同意走出這扇門。
“哎,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攸寧快要握住門把手的手停下來,準備折身返回他該待的地方。
“嘭。”
就在這時,攸寧的房門,被一腳大力踢開,接着一粗狂的聲音在攸寧耳畔響起。
“你就是我妹子領會來的那個廢體?”
攸寧皺眉,轉頭看去,只見一身高八尺,面容粗狂,長着一圈雜亂絡腮鬍,膚色黝黑的漢子正站在門邊,而那扇門此時已無力的耷拉在門框上,隨風搖晃。
“張飛?”
攸寧輕聲呢喃,這粗狂漢子的形象完全符合他對三國裏張飛的想象。
“英雄,你所使兵器,是不是一杆丈八長矛。”
攸寧鬼使神差的開口。
“你這廝,難不成腦子和身子一樣都廢了,說的什麼胡話。”
粗狂壯漢開口,聲若洪鐘,震耳欲聾。
“英雄,你小聲些吧,我這耳朵正受不了你那充滿英雄氣概的聲音。”
攸寧用手揉了揉耳朵,一臉幽怨的看向那粗狂大漢。
“我問你話,怎的不回答我。”
壯漢再次開口,聲音沒減小半分。
“你妹妹是誰?”
攸寧開口。
“苟攸。”
壯漢開口,攸寧聞言心中詫異。
“不可能吧,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
攸寧不信,苟攸雖說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天真浪漫,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形式張飛的哥哥。
“你說什麼?”
壯漢開口,聲音仿若雷霆在攸寧耳邊炸開。
“沒什麼,英雄叫什麼名字。”
攸寧開口,這壯漢的脾氣看起來很暴躁。
“苟延。”
“看來真是苟攸的哥哥。”
攸寧小聲嘀咕,然後想起苟延所問的話。
“我是苟攸帶回來的不假,但我不是廢物。”
攸寧開口,不卑不亢。
“呵,在這永恆星域,不能修行,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苟延神色嚴肅,在確定了攸寧的身份之後,直接大步走到攸寧跟前。
“手伸出來。”
苟延開口,神色嚴肅,甚至有些兇相。
“幹嘛?”
攸寧警惕。
“磨磨唧唧的,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叫你伸出來便伸出來,哪兒來那麼多話。”
苟延開口,攸寧皺起眉頭將手伸出。
在攸寧探出手後,苟延同樣的探出一隻大手將他的手腕握住,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就攸寧感覺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般。
一縷縷暖洋洋的氣體從苟延指尖傳出,順着攸寧的手腕進入到攸寧體內,在攸寧體內遊走一圈之後又返回到了苟延身上。
“果然是永恆廢體。”
苟延鬆開鉗住的攸寧手腕,看向攸寧時的目光略帶同情。
攸寧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與苟延對視。
“永恆廢體,真的不能修煉嗎?”
攸寧開口。
“能不能修煉,你不是已經試驗過了嗎?”
苟延目光湛湛的盯着攸寧,攸寧也盯着他,兩人都沒說話。
“我在你指尖感受到了血精的氣息,想必你已經嘗試過吸收血精了。”
“是的。”
攸寧開口,然後將剛纔吸收血精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苟延。
“你所說的這種情況,與古籍中記載的一模一樣。”
“血氣之力進入到你的軀體之中,就像是無根之萍,沒有辦法在丹田處聚集。”
苟延說完略有失望的搖搖頭,然後向着屋外走去。
“這種體質,就沒有可修行的先例嗎?”
攸寧詢問。
“在很久以前,你這種體質叫永恆神體。”
苟延說完,停下腳步,返回到攸寧身旁。
“永恆神體是永恆星域最強戰體,沒有之一,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永恆神體不能再修行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在丹田處凝成道基,因而隨着時間的流逝永恆神體便被喚作了永恆廢體。”
“路斷了。”
苟延感慨道,目中甚至有些哀傷。
“喂,我是廢體,你傷心什麼?”
“你看我,我自己都這麼雲淡風輕。”
攸寧開口,現在的他確實不在意自己的體質,他相信自己定能在這永恆星域找到適合自己修行的方法。
“呸,你能是爲了你而哀傷?”
苟延開口,瞪大眼睛看向攸寧,隨後目光又再次黯淡下來。
“苟攸也是這種體質。”
這一次苟延的聲音很小。
“什麼?”
攸寧一位自己聽錯了,剛纔那天真活潑的少女居然和他一樣,也是永恆廢體。
“難怪。”
攸寧目露思索,難怪苟攸對他那麼友好,還將珍貴的血精給他,原來和他同病相憐。
“她體內,至今沒有絲毫修爲。”
“任何能想到的辦法,我們都有嘗試。”
“但是依舊打不破永恆廢體不可修行的魔咒。”
“所以你還是死了修行的心吧。”
攸寧聞言,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有了一些波動,苟攸舉家族之力,都不能打破永恆廢體不能修行的魔咒那他單槍匹馬一人,在這異界能修行嗎?
“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吧。”
“也沒什麼大不了。”
“反正有你們養着我,不愁喫,不愁喝,挺好的。”
攸寧開口,臉上神色輕鬆。
“你倒是想得美。”
“你不修行,去了角鬥場就只有死。”
苟延開口。
“你可別忘了,一月後,你們外來者可是要參加一場角鬥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