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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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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都瞠目結舌之餘,俱都舉目四處張望,看看客棧之中,是否還藏有其他可疑之人那漢子感覺耳部已從冰涼逐漸轉成了一陣陣劇痛,一股股鮮血,順着耳根如泉涌般直往外冒,只在瞬間,他的整個頭部,已然變得血紅含混。他氣得滿面抽搐,眼珠子似乎瞪得都快蹦出來了一般,慌忙之中,伸手一把捂了上去,立時疼得嗷嗷直叫,那一陣陣鮮血,順着手腕,直往下流,頃刻之間,地面上也被染紅一片那漢子惱羞成怒,哀痛萬分,已將牙縫咬得“格格”作響,試想這客棧之內的其他客人,都是鎮上熟悉的常客,平日裏,自己不少來此處作惡,皆屢行屢果,他們都置若罔聞,視若無睹,誰也不敢多管閒事。今日卻異乎尋常,似撞見了鬼一般,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折了一隻耳朵,那份抱屈含冤,早已入骨入髓他已斷定,必是眼下這陌生的年輕人在此作怪,若不命兄弟們一舉將他拿下,以挽回這折耳之顏面,日後怎麼在這一代立足混世他不假思索,咧了咧嘴,朝着衆兄弟大喝一聲,道:“上”未待那幾個躍躍欲試的夥計涌上,漢子已然又覺得另一隻耳根處,發出一陣透心的撕痛,即知右邊的耳多,也遭其暗算,頓時痛不欲生,雙手抱頭,倏地倒在地上,就地打起滾來,整顆頭,瞬間已變成了一個模糊的血球那幾個漢子,見到這般情形,皆深感駭然,無一敢衝上前去,個個嚇得面色鐵青,哪還敢向前邁出一步蟹慌蟹亂之下,那幾個漢子,立即丟開那白衫姑娘,都立舉雙手,紛紛捂住自己的耳朵,抱頭擠出門外,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地上正抱頭打滾的漢子,見兄弟們都一鬨而散,哪還顧得上疼不疼痛,自然是逃命要緊,倏地從地上爬起,抱着鮮血淋淋的頭,嗷嗷叫喊着直奔門外而逃,瞬間便沒了人影那受屈的姑娘,見幾個惡霸倉皇而逃,一陣感激之情洋溢心頭,忙上前搭禮道:“多謝英雄救命之恩,婢女程慕雪真是感恩不盡”穿封狂見姑娘如此秀色可餐,楚楚動人,神色不禁爲之一滯,忙道:“程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分內之事,不足掛齒”程慕雪已被眼下這眉清目秀,武藝超凡之人所懾住了心魂,頓覺忸怩不安,怦然心動,這種心動神馳的感覺,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有。她見穿封狂神情呆滯,不覺也羞於啓齒,沉默不語,面紅耳赤地耷拉着頭。在她低頭含笑時,無意間發現,穿封狂手裏攥着幾片枯黃的樹葉,頓時爲之一震,暗忖道:“莫非他就是用這些枯黃的樹葉做爲暗器,削下那人的兩隻耳朵的嗎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看似弱冠年華,竟有這般作爲,真不知他到底什麼來頭”她不禁微啓羶紅的雙目,又忍不住疑惑地擡頭瞄了穿封狂一眼兩人的場面,尷尬之至,誰都沒有再主動啓齒搭訕就在此時。突然。客棧大門外,急衝衝過來兩名男子,頓時打破了這種難堪窘態,走在前面的男子,正是張良,見他心忙意急地跨步進入客棧之中,一把抓住程慕雪的雙手,焦急萬分地道:“老遠就聽說這裏出事了,你沒事吧”另一名男子則是英布,且在門外頓足未進,站在門口,陰沉着臉,東張西望,不知在觀看着什麼因穿封狂一直背對着門口,所以張良二人來至客棧,並沒有留意到他的存在,只當他是一名平常的食客罷了程慕雪見張良急促而至,頓時喜出望外,心裏的冤天屈地,一觸即發,不由一把將張良摟入懷中,鶯聲說道:“面對那幫兇狠的鐵騎,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方纔在店中,我險些被一羣惡人掠走,幸虧這位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穿封狂被眼下的情形給弄得滿頭霧水,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尷尬之中,更添無語,不覺無地自容之至,轉身就欲避開。張良聽程慕雪這麼一說,頓時收起柔情蜜意,轉眼向穿封狂那邊望去,看到穿封狂的背影,他不覺深深一震,這不是瞬間消滅英布五十鐵騎的青年嗎駭然之餘,忙啓齒說道:“英雄神功蓋世,令張良五體投地,方纔瞬間滅楚數十鐵騎之舉,實令在下開了眼界。在此,張良要感謝英雄對我妹妹的搭救之恩”穿封狂不覺一愕,戒備之心油然而生,忙一回頭,這纔好好對張良打量了一番。見張良白袍素顏,顯出一介書生之氣,他又怎知自己方纔對楚軍大打出手之事不過聽張良和程慕雪以兄妹相稱,這心裏倒也莫名地生起一番竊喜忙跨步上前,對張良回禮道:“英雄言重了,我只是殺了一些該殺的人,看英雄溫文爾雅,又何以知曉這些刀光劍影之事”張良見對方言語之中,竟如此功成不居,不矜不伐,不由心生敬畏,忙指了指店外的英布,道:“那人便是那幫鐵騎的首領英布將軍,當時你斬殺他數十將士之時,我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知道英雄瞬滅鐵騎之舉”穿封狂順着張良的手勢,向英布略一斜視,見其介冑之間,一副將軍的傲氣,不禁眼露兇光,手指節骨之間,已是攥得“格格”作響,口中狠狠咬出幾字道:“楚軍,該殺”張良早看出了他眉間的殺氣,不由忙道:“英布將軍雖爲楚將,但存有仁義之心,請英雄高擡貴手,饒他一條性命”他自是見過穿封狂的手段,單憑英布,絕不是他的對手此時,英布突然在外面拉開喉嚨叫道:“張子房,你們在嘟囔些什麼趕緊安排點喫的吧”說着,已大踏步跨進店來張良見英布進入店中,頓覺難堪,如果英布認出眼下這位英雄就是斬他數十鐵騎的人,憑他的個性,勢必引起一場惡戰,明知不敵,他也絕會拼死一搏此時穿封狂目露冷光,見張良如此煞費苦心,力保英布,想必英布也必有其過人之處,並非萬惡之輩,非死不可。不由站在一旁,只看英布作何態度,對方若真實可交,便繞他一條性命,若桀驁不馴,必誅之而後快因他一直背對着英布,英布大步進店,並沒有留意他的存在,霸氣地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吼道:“小二,把你們上好的酒菜都拿上來,今日我要與這張子房喝個不醉不歸”說着,便對着楞在一旁的張良喊道:“張子房,趕緊過來,今日我們一醉方休”見他如此大大咧咧,卻也能看出他是一位豪爽之人。穿封狂看在眼裏,對此人心裏已有了七八分底,他若不是爲人之將,受命於人,處於江湖的立場,他應該也是一位行俠仗義的江湖豪傑事情終究還得面對,穿封狂尋思一陣,沒等張良阻攔,便踏步向英布所坐的位置走去此時,英布正雙手捧着個大碗喝水,看似已口乾舌燥之極,將整個大碗蓋於面上,一大碗水,瞬間已一飲而盡,根本沒注意到穿封狂已來到了他的跟前英布將那碗水一乾而盡後,將蓋住面上的大碗緩緩放了下來,當碗放到一定程時,這不剛巧和穿封狂四目相瞪英布深似一驚,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竟沒把手中大碗把持住,“哐當”一聲掉落地上,頓時摔得粉碎,整個身子,也爲之一顫,本能地往後退出一步,因受凳子牽絆住了腳跟,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偌大的身軀,連同凳子一起,捱了個仰面朝天,場面尷尬至極張良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如若沒有這一出,穿封狂和英布之間,或許還有挽回僵局的餘地,可這番一嗔英布,必定讓他惱羞成怒張良見英布摔倒,沒敢再去想結果,忙跨步上前,將其攙扶起來,道:“英布將軍,沒事吧”英布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頓時火冒三丈,可轉念一想,又非對方將自己推倒,是自己對眼下這位青年猶有餘悸,才這般膽寒失態。畢竟,英布乃難得的將才,面對如此尷尬局面,早已怒不可遏,將張良相攙的手狠狠甩開,冷了穿封狂一眼,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要將我的將士斬盡殺絕”既然攤開了,穿封狂也毫不避諱,狠聲說道:“如果你沒失憶的話,當年關中的賽氏五虎,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英布尋思一陣,緩緩說道:“賽氏五虎乃關中百姓的福星,早已聲名曠世,豈有不知之理當年屠戮咸陽主將是龍且將軍,我等只是奉命駐守咸陽城外,預防衆諸侯趁亂倒戈,並沒有參與屠城之舉。”他面生疑竇,微頓又道:“莫非你和賽氏五虎有什麼瓜葛不成”穿封狂面色凝重,冷冷地道:“賽氏五虎乃是我穿封狂的武學啓蒙,待我有如己出,當日楚軍來犯,力抗不敵,紛紛死在了楚軍的鐵騎之下,我爹孃也因救我而死於非命。所以見到你們這身裝束之人,我必殺之而後快,以慰我幾位師傅和爹孃的在天之靈”英布這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的那幾十個將士,就這樣不明不白死於這自稱是穿封狂的黃毛小子手裏,雖心裏很是不快,但也不敢公然挑釁,這小子的厲害,雖沒親自領教過,但卻是親眼目睹過,單憑自己這點學術,自是相差甚遠,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先忍氣吞聲張良見二人都沒有大動肝火,不由深感寬慰,穿封狂定是礙於自己對他的勸諫,才忍着滅親之痛,未對英布大打出手。而英布則是礙於不敵對方,才這般委曲求全,忍着潰軍之痛而未大動干戈。不管怎樣,穿封狂沒有對英布動以屠刀,也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不由朗朗笑道:“二位,今日承蒙不棄,也算給足了我張良薄面,咱不妨來個開懷暢飲,化干戈爲玉帛,如何”此時,程慕雪已竊竊來到張良跟前,疑惑地望了望英布,然後輕聲對着張良道:“楚軍不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嗎哥哥怎麼”沒等他說完,張良不由又笑道:“妹妹,此事容哥哥以後再慢慢告訴你,我們且先弄點酒菜來,填飽肚子再說吧。”說着,不由朝店小二喊道:“小二,我們的好酒好菜都備好了沒有趕緊拿上來,讓我們哥幾個先填填肚子”穿封狂和英布確已飢腸轆轆,在張良的中和下,二人俱都沒有再惡語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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