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金陵,還是墓園山腳。
一輛西南軍區,白牌越野車中,坐着一位不苟言笑,氣度儼然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披齊膝風衣,劍眉星眸,氣息吞吐間,盡納雲虎。
他身子挺的如劍。
後排車窗降下一截,越野車外,秦參謀隔窗開口:
“秦帥,聽潮閣中,花家滿門上下,人頭滾滾。”
“共四十七人,無一存活。”
秦牧星輕輕點頭。
所在袖中的手指,猛地一顫。
他緩緩轉過頭,投目窗外。
天黑了!
......
呂氏風投公司,頂樓辦公室。
呂家主,呂氏風投首席董事長,呂洋西裝革履,眉目威嚴的坐在辦公桌前。
半個鍾前。
花家滿門被滅,血流成河,呂洋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
“呂兒,弟弟,妻子她們,此刻應該早已坐上了飛往澳洲的航班。”
呂洋麪色坦蕩,桌前放着一杯咖啡,一部電話。
姜童回來了!
呂洋得知這個訊息時,更多的是坦然。
過去半年來。
曾無數次傳出姜童重返金陵的消息,但是每次證明,都是捕風捉影,別人故意放出的風,想要攪亂金陵。
每一次消息傳出,呂洋晚上夜不能眠,神經緊繃。
到了今天,這個呂氏風投的首席懂事,早已如驚弓之鳥,內心無比煎熬。
‘噠噠!’
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姜童輕輕一推房門,發現房門只是輕掩着。
入眼就見一個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鬚髮、領帶打整的一絲不苟,筆直坐在辦公室中。
“就你一個?”
姜童背手走來,周身附近,神隱當空遊走着。
呂洋睜開眼,淡然道:
“死我一人就足夠了,我只是好奇,傳言姜真人不是在冰原上,被航空炸彈炸死了嗎?”
“難道傳言是假的?”
姜童搖頭道:
“e國的確在冰原上投下一顆雲爆彈,但是我活了下來。”
說着,姜童走到呂洋麪前,淡然說着:“我接到消息,說你已經把呂家血脈,送上了前往澳洲的飛機。”
呂洋露出一個微笑。
“我不同於花家、楊家,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怎樣的存在,但我知道。”
“所以很早前,我就未雨綢繆,做好一切準備。事實證明我沒錯,除非你一劍把那架航班斬下。”
“否則你這輩子,都難找到我的家人。”
呂洋笑容愈濃。
姜童點頭:“是啊,哪怕是我,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出手斬下一架國際航班。”
“到時只怕華國震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我鎮殺。”
姜童說到最後,忽的露出一絲笑容。
一邊說,一邊搖頭道:“但你們終究低估了我姜帝野的手段,想殺他們,何必要斬落飛機,姜某自有神通!”
在呂洋驚恐的目光中,姜童伸手對着他輕輕一握,頓時就有十數根血線,從呂洋雙眼中射出。
血脈咒殺!
這門禁忌神通,只需要一絲血脈之力,就可追溯血脈源頭,將盡數相關之人斬絕。
當初姜童在金陵,就曾施展過這門禁忌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