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爲難時,一個淡然聲音,從身邊響起:“你們沒有聽見我老婆說的話嗎?”
王少猛地擡起頭,看向姜童。
只見姜童眼皮低垂,自顧自喝着面前的那杯紅酒,從進來後,眼底從沒有過張衡和王少的身影。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
“也敢這樣和王少說話?”
張衡拍案怒視。
作爲王少的親金派,張衡這些年一直爲王少鞍前馬後,明裏暗裏擺平不少事情。
現在司長夏和她帶來這個小子,再三落王少顏面,他在不開口,就有些失責了。
姜童輕輕放下酒杯,平靜道:“我算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再不滾的話,馬上就會後悔。”
司長夏也被姜童這幾句話,驚得小嘴微張。
彷彿聽見天大的笑話般,王少哈哈大笑。
已經多少年,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訓斥過。
中州年輕一輩的圈子是個整體,他哥王志遠屬於第一階層,和三大家族大少是一個圈子。
王恩圖在這方面,雖不如他哥,但平常時間,不管來頭背景多大的人。聽見他哥是王志遠,都會多多少少賣點面子。
反而來到金陵,自己看上的訂婚對象,見面這天帶着一個男子過來,落自己顏面不說。
連着那小子,都敢開口讓自己滾。
彷彿來到金陵,王少以前擁有的身份地位都不見。
“司小姐,要是今天我起身離開,這樣的後果,你父母擔得起嗎?”
王少陰測測開口。
姜童嘴角忽的露出一個笑容:“我只知道,你要是在廢話一個字,你王家後果很嚴重。”
張衡心臟一跳。
皺眉看向姜童,直到現在,他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張衡不是白癡,能在張衡身邊衆多狗腿子中脫穎而出,受到王少重用,也不是什麼沒智商的人。
正常人,明知道王少身份,還敢這麼開口,要麼必有倚仗,要麼就是瘋了。
再看姜童,他看起來可不像發瘋找死。
“難道他真有什麼倚仗不成?”
張衡拿不住火候了。
開口閉口就說王家承受不住後果,敢這樣說的,至少要是顧家大小姐顧婉晴,或是鄭家那個大少爺。
這兩人張衡都見過,但眼前的姜童,他努力翻找記憶,最終確定沒有見過他。
“這位兄弟,不管怎麼說,是司小姐父母找到王家,親口允諾下的婚事。”
“現在王少來了,司小姐又說自己有了老公,豈不是把王少當凱子耍,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王少點頭。
姜童頓時就有些頭疼,他倒希望王少和這個張衡直接動手。
反而最害怕別人和他講道理。
司長夏也擡頭看着姜童,小聲道:“姜童,我們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
姜童若有所思,他去中州,主要的恩怨都集中在三大家族和齊家上。
這個王家,的確沒有什麼仇怨。
想了想,姜童淡然道:
“這件事,我會給你王家一個滿意交代。”
“回去告訴王家,長夏這件事,就此作罷!”
姜童語氣聽着淡然,卻充滿一種不可違抗的霸氣。
彷彿只要王少和張衡搖頭拒絕這個提議,下刻就會付出代價般。
包間中,張衡和兩人面面相覷。
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