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司成文親眼見證了姜童一步步橫壓江北,逼得無數大佬俯首,最終屹立在江北之巔。
以前在司成文眼中貴如天潢貴胄,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小姐顧婉晴,在姜童面前,也要俯首。
姜童再非當初那個司家喝來喚去的上門女婿。
一想起自己曾經對姜童冷嘲熱諷的畫面,司成文牙齒‘噠噠’打顫。
心中何嘗不知,自己以前是如何在鬼門關之間徘徊的?
要不是司家和姜童之間,有個司長夏平衡着,只怕今天的金陵,早無司家。
這一年來,姜童這兩個字便如夢魘般,一直環繞在司成文心頭。
雖說他知道遲早有一天,姜童會登上們來,司成文也不止一次做好心理準備。
但無論他如何的說服自己,當姜童出現在他面前時,那種肝膽欲裂,幾乎快讓他窒息的恐懼,沒有任何語言能形容。
姜童自然不知道司成文看見自己那刻,是多麼的駭然驚懼。
隨意看了司成文一眼,姜童就收回視線。
然後無視衆人,伸手推開包間大門,端着酒杯大步走入。
進去後,就看見一個裝飾豪華,格調高雅的包間,四周盆景成林,鬱鬱蔥蔥。
甚至還有一塊古色古香的巨大屏風,橫在門口,把衆人完全擋去。
一切裝扮都按照古代大家宅院般設計。
屏風後的酒席旁,司老太太身穿一套錦緞長衫,手持柺杖,眼中神采奕奕。
老大司養年西裝革履,比起當初,意氣風發了何止一分半點?
現在司家作爲金陵頂級家族,財產上百億,手中握着大半個麒麟會家底。
他已經喝的有幾分微醉,絲毫沒有察覺到,姜童正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身後。
“黃總,來喝酒!”
“俊傑小侄兒,你怎麼愣着?”
很快他就發現衆人表情不對勁兒,彷彿全部化作雕塑般,滿眼驚恐的看着自己身後。
隨着司養年轉過身來,立刻就看清面前這個男子。
“姜…姜童?”
司養年的酒當場嚇醒了,哆哆嗦嗦的開口。
司延清、司養月、黃有親、黃俊杰幾人,目光復雜,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他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姜童?
“怎麼?這裏司家來得,我就來不得?”
姜童冷笑。
至於跟在姜童身後的夏雯,先是一片茫然的跟着姜童走到包間,然後就目睹司家看見姜童時的樣子。
就像老鼠見貓般,所有人臉色都瞬間化作一抹蒼白。
這一刻,夏雯才明白,自己還是小看了姜童。
“姜少爺,你來做什麼?”
司老太太臉色難看。
對於姜童,這個年逾九十,經歷一生滄桑的老人,始終保持着一絲敬畏。
司老太太比誰都清楚,司家爲何能有今天地位?
還不是扯着姜童的大旗,在所有人對麒麟會都避如鬼神的時候,一口將之吞下。
看見姜童,司家衆人頓時心虛。
額頭上冷汗止不住的冒。
“老太太,姜某一直待你司家如待國士,到頭來,你司家卻如何回報我的?”
老太太沉聲不語。
今天晚上的姜童,只怕是討債來了。
“當初你司家揹着我,做了多少事情,莫非你們不說,我姜某人就不知道了?”
“這些看在長夏的面子上,我都可以不與你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