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中,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之前那幾個回來後,就嘲笑姜童今天晚上肯定會被打斷手腳,丟出帝豪會所的男女們,笑容僵住。
便是連着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
整個人,化作一尊尊雕塑,震撼的看着眼前一幕。
姜童到底是誰?
黃鴻昆爲何敬他如敬鬼神?
無數個問題,從大家心底涌出,幾乎把所有思緒都填滿。
‘啪嗒!’
張磊手裏的酒杯話落在地,而他彷彿沒有發現。
許蓉目光茫然,無比呆滯的視線,停在姜童身上。
李詩則兩隻小手,緊緊捂着嘴。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無盡的震駭,大家視線匯聚中心,姜童面色不改,都沒看跪在地上的黃鴻昆一眼。
他和黃俊杰,是包房裏唯一兩個寵辱不驚的人。
彷彿黃鴻昆跪地求饒,是他本該做的。
眼見姜童沉默不言。
黃俊杰苦澀笑了聲,走到他面前,接着在大家愈發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彎腰低眉。
臉上冷汗冒出,敬重道:
“姜先生,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平常被家裏長輩寵壞了。”
“所以纔會有眼不識真龍,冒犯到您頭上,還請姜先生繞他一命。”
姜童依然沒有掀眼看黃鴻昆一眼。
包間裏,就只有他低頭喝酒的聲音,所有人表情複雜的陪站在原地。
就連一些本來坐在沙發上的人,這刻都下意識起身。
畢竟黃俊杰這樣的人,都恭敬的彎腰站在姜童面前。
誰還敢坐在原地?
豈不是代表自己和姜童平起平坐,受了黃俊杰這一鞠?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姜童這纔看向黃鴻昆,淡淡問着:“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黃鴻昆肝膽欲裂,身子都被嚇軟了。
連忙點頭道:
“知道知道了,我有眼無珠,得罪了姜先生。姜先生怎麼責罰,小黃都願意承受。”
現在的黃鴻昆,心裏再也提不起一絲反抗姜童的念頭。
得知姜童身份後,他差點被嚇死,哪怕過來這一段路,都是被黃俊杰架來的。
他終於理解,幾個家族家主,爲什麼親自來了。
黃俊杰的腰又彎下一分,冷汗低落,小心翼翼道:“我黃家願意賠償姜先生。”
姜童冷哼。
不屑道:“你黃家有什麼東西,是我能看上眼的?”
黃俊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錢,姜童身爲姜家小少爺,富可敵國,身家億萬。
權,姜童更是江北龍頭,管着大半個江北地下世界,連江北鄭、顧兩大家族,都以他爲尊。
黃家在金陵,勉強能擠入二流家族行列,最多就是比司家強一些而已。
姜童似笑非笑問道:“黃鴻昆,我和你老婆,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打斷我雙腿雙腳,這就是黃家的作風?”
“我今晚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難道就要接受這一切,被你打算手腳丟出去了?”
姜童嘴中冷笑連連。
寒聲道:
“這是哪裏的道理?”
姜童每說一個字,黃鴻昆臉色就絕望一分。
黃俊杰後背完全被冷汗打溼,傳言小真人可不是什麼善童信女。
誰只要得罪他,往往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