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幾乎搬起一整座山砸來,司長夏再大的盤子都接不住。
她目光迷茫的望向姜童。
發現這個男子,面如長湖,看不見一絲喜怒。
姜童站起來。
冷冷道:
“一個葉君臨而已,就讓得你們連親情都不顧了。是不是葉君臨讓你們和司長夏斷絕關係,以後你們就都不認司長夏這個親戚了?”
司寧安譏笑道:“姜童,你有何資格說這些話!”
大伯母點頭:“是啊是啊,明明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會說大話,吹牛皮。”
司江海搖了搖頭。
強行讓司長夏離開姜童,或許也是一個明確選擇。
若是他們不干涉這段婚姻,未來司長夏只會毀在姜童身上。
“姜童別說了。”
司長夏輕輕搖頭。
明眼人都能看出,今日司家用盡一切方法,也會逼她和姜童離婚。
姜童卻一副還沒有看透的樣子。
“何必捧葉君臨臭腳,沒有他,我姜童一樣能帶領司家走向巔峯,而且還能比葉君臨做的更好。”
大家像是聽見笑話般。
司寧安笑的彎腰捧腹,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就像一個乞丐,大言不慚的要把一市區首富,變成一省首富。
恐怕那個一市首富聽見了,只會搖頭一笑,絲毫不會放在心上。
司養年冷哼道:
“姜童,年輕人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也要分清現實。”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立下的豪言壯語,最後再現實面前,撞的頭破血流。”
他年輕的時候,也和姜童這樣,立下了宏大志向。
但後來,還不是被現實,一次次的把志向磨光。
在姜童身上,司養年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這種話,誰都會說,但沒有貴人提攜,沒有把握機會,自身能力不足,誰又能做到?
老太太擡起頭看向姜童。
生怕司長夏多想,話沒有說的太難聽。
只是平靜道:“姜童,等你有朝一日,具備了能夠和葉君臨扳手腕的能力,再來和我說這些話。”
“到時候,我自然也會像現在求長夏嫁給沈榮一樣,跪在地上求她嫁給你。”
大家冷笑紛紛。
在他們眼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姜童的父母,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
至於姜童,七年前他手裏握着無數人羨慕的資源,他卻用來喫喝玩樂,渾噩度日。
這種人,只是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
一旦失去父母,連着只基本的生存都難維持。
司長夏緊緊咬着嘴脣,眼淚嘩嘩流下。
最後司江海嘆了聲氣。
站起來就要跪在她面前,她聲嘶力竭的大叫出來:“爸,連你也要逼我嗎?”
司江海苦笑着。
緩緩跪在司長夏面前,低着頭,表情複雜。
這個機遇,對司家太重要了。
望着自己生父跪在地上,司長夏牙齒深深陷入嘴脣,帶來鑽心疼痛。
她身體劇烈顫抖着。
司家這是要逼她做不忠不義之人。
“司家的未來,只有一個,那就是沈榮!”
老太太語氣肯定。
嫁給沈榮,司家便等於一隻腳邁上了登臨雲巔的階梯。
“長夏,小少爺已敗,葉君臨當立!”
司寧安一言一字說着。
“我司家未來,盡寄託於你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