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清冷，容貌絕豔的顧綺菲，彎腰放下茶杯，欺霜賽雪的手腕上，帶着一串羊脂暖玉，泛起柔和光澤。
與整個人的氣息，十分般配。
她站起身，看向姜童：
“你出來一趟。”
姜童起身尾隨，兩人一路走出花園，夜幕中繁星點綴，宛若珍珠玉饈，把整片星空都填滿。
顧綺菲眸光點點，轉過身看向姜童，語氣冰冷道：
“無論秦子豪，還是顧家，我都希望你遠離。”
姜童雙手後背，身影筆直的立在原地，好奇一笑：“哦，爲什麼？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破腦袋想要結交這些金陵權貴，說不好一份提攜，就改變他的一生。”
顧綺菲搖頭道：“因爲你本身的能力，就限制在那兒。或許在秦子豪和顧家眼裏，看見你比較能打，才動了提攜的念頭。”
姜童笑容不減，心中對顧綺菲的想法洞若觀火，恐怕她和林嫣然的想法是一樣。
她和林嫣然的區別在於，林嫣然早就看穿，卻默默放在心中，沒有作出任何提醒。
顧綺菲則把姜童叫出來，說出這些話。
姜童那天晚上在金陵皇家，的確驚豔到衆人，傳言頭狼曾經是特種部隊，居然還被姜童一掌劈在地上。
事實上，當天晚上回去後，顧綺菲心中的震撼之心就慢慢消減。
這個社會被各種律法和規則束縛，光靠拳頭並不能改變什麼，她見過的那些大人物，誰不是審時度勢，智慧超人，各個都是玩弄規則的高手。
可惜在姜童身上，顧綺菲沒有看見任何這方面，成爲大人物的影子。
姜童不同，他只是比較能打一些，這個世界很能打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爬到頂尖位置的，又有幾個？
顧綺菲語氣莫名，定定看着姜童雙眼，冷聲道：“秦子豪和顧家對你的好，是有代價的，你一味承受他們的恩情，等以後他們讓你還的時候，你除了自己的命，還能拿出什麼？”
這樣的列子，顧綺菲見過太多例。
姜童沉默不言，看向星空的雙眼染上無盡光芒，在這一刻，竟是變得有些璀璨起來。
“你想告訴我，光能打的話，是無法再這個社會上立足的。你害怕以後秦子豪和江北顧家，讓我還情時，我拿不出任何東西。”
姜童視線忽的一斂，轉頭看向顧綺菲，淡淡說着。
顧綺菲點頭：
“是，你這種身份，始終是灰色地帶。我不想你爲長夏惹來什麼麻煩，更不想看見哪一天早上醒來，看見米粒失去父親。”
姜童搖頭笑出：
“顧綺菲，見證了這麼多後，我以爲你們對我的看法會改變。只是沒想到，即便到了現在，你還是把我看的太低。”
顧綺菲臉色霜寒，冷冷道：“難道不是嗎，在你身上，除了比較能打這項能力外。還有什麼，是秦子豪和顧家能看上眼的？”
要說錢，秦子豪背靠鄭家，單個人身家就過幾個億。江北顧家，作爲百年傳承的氏族大家，顧氏幾代人更是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財富。
七年前鼎盛時期的姜童，人家未必放在眼裏。
除此之外，顧綺菲實在想不到，姜童還有什麼能耐。
姜童平靜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