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準帝眼神逐漸冷厲。
無毛肉雞感受着羽神準帝的目光變化，只能硬着頭皮看向夜玄，訕訕道：“夜帝老爺，您就別再挑逗她了，她性子直，真信了得找小的麻煩了……”
夜帝目光挪向無毛肉雞，眼神平靜。
無毛肉雞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夜帝老爺，小的錯了，她是想借小的面子向您遞投名狀！”
無毛肉雞一臉苦兮兮地道。
羽神準帝見無毛肉雞這般，也徹底確定，眼前這位黑袍少年，就是她所聞那位神祕的不死夜帝！
一時間，羽神準帝眼神變得炙熱，閃爍着崇拜之色。
“這麼長時間不見，膽子變得可以啊。”夜玄沒有理會羽神準帝，而是看向無毛肉雞，笑眯眯地道。
無毛肉雞一雙無毛羽翼拱手連連，訕笑道：“還是夜帝老爺調教的好。”
遠處的幾位準帝看到那一幕，楞楞無言。
這一刻，諸位準帝的內心深處，都不由浮現出一個念頭來。
這個所謂的夜帝，到底是何方存在，爲何涅槃九世而無敵的天鳳準帝，在其面前竟然如此的卑微？
而且一眼就看得出來，絕非作假。
如此存在，按理來說不該出現在帝路上，但卻偏偏來了。
還被他們遇到了。
時也命也。
他們註定爭不過。
但帝路的失敗不能證明什麼。
漫長歲月中，他們並非第一次失敗。
但像夜玄這般毫不講理，深不可測的存在，卻是第一次見。
以他們的境界來說，實力已經是衝到了準帝后期，再往上就是無敵的大帝。
帝路之上無大帝。
這是古往今來便存在的說法。
也是一直存在的事實。
準帝巔峯，便是帝路的絕巔戰力！
而這夜玄……
根本不是什麼準帝，甚至連大聖都不是。
“您真是不死夜帝？”
羽神準帝緊盯着夜玄，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甚至雙頰浮現兩抹潮紅。
夜玄沒有再嚇無毛肉雞，而是看向羽神準帝，平靜地道：“你爲何想要拜入我麾下？”
羽神準帝見夜玄承認自己的身份，頓時欣喜萬分：“我們羽族的傳說中，一直有關於夜帝您老人家……”
夜玄擺手打斷道：“叫公子。”
羽神準帝連忙改口道：“我們羽族傳說中，一直有關於公子的傳說。”
夜玄摸了摸下巴，虛眯眼睛，說道：“什麼樣的傳說？”
羽神準帝見夜玄感興趣，立馬說道：“在羽族的傳說中，公子……”
在羽族的傳說中。
太古時代，羽族曾有遭遇一場滅族之戰。
羽族所在的天羽大世界，乃是三千大世界之一。
羽族也是諸天強族。
祖上也是出過大帝的，底蘊深厚。
羽族生靈，皆以羽爲首姓，細分爲各大族。
如同魔族、鬼族一樣。
羽神準帝則屬於羽族中的聖羽一族，除此之外還有風羽族、雷羽族等。
聖羽一族在羽族的地位，屬於龍族之中的真龍血脈，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但在太古時代，羽族的聖羽一族血脈，卻是極速淡化，導致此族十不存一。
這也勾起了其他羽族強族的野心，但聖羽一族底蘊深厚，手中掌握着諸多強大的底牌。
羽族的其他強者也認知到這一點，所以在這場謀劃之中，牽連到了其他種族。
而這。
終究也是引狼入室，徒做嫁衣。
這場看似是各大羽族強族爭權奪位的戰爭，實際在背後，卻是諸天強族對羽族的一個剿滅。
當其他強族強者佈局完成之時，便開始了對天羽大世界的滅殺。
也是在這個時候，各大羽族才明白，沒了聖羽一族的支撐，他們已經淪爲了他人眼中的肥缺！
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其實已經是爲時已晚。
迎接羽族的，便是一場絕殺。
無數羽族爲之絕望。
而在這絕望之中，卻有一道光芒從天而降。
之後，各大強族被橫掃出局，天羽大世界恢復一片寧靜。
而那位從天而降的英雄，也被奉爲神話，無數羽族生靈，都對他敬仰萬分。
羽神準帝，便是從小聽着這則傳說長大的。
所以她對那位英雄的敬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所以，對於我羽族生靈來說，您就是救世主。”
羽神準帝緊盯着夜玄，帶着崇拜說道。
無毛肉雞聽完這番話，眼中閃爍着狡黠，同時給夜玄使眼色，似乎在說，夜帝老爺您看，小的給您收了個小迷妹呢！
夜玄聽完這番話之後，卻是神情平靜緩聲說道：“假如事情並非如此呢？”
羽神準帝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夜玄微微一笑道：“若你僅僅只是因爲一個所謂的傳說而拜入我麾下，那將毫無意義。”
“傳說傳說，都是傳給別人聽的，其中真實，或許半分都無。”
夜玄的這番話，頓時讓羽神準帝有些手足無措。
無毛肉雞聞言，縮了縮脖子。
它隱約間猜到了夜帝老爺的意思了。
“那……當年的真相如何？”
羽神準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出聲問道。
夜玄淡然一笑道：“那場戰爭，我甚至都未曾現身過。”
羽神準帝俏臉蒼白。
“當然，不妨礙那一戰是我讓人終結的。”
夜玄又說道。
這番話，讓羽神準帝又驚又喜。
驚的是夜帝沒有露面，卻能讓人終結那一場戰爭。
喜的是這場戰爭，最終還是因爲夜帝而終結。
她心中的信仰，並未崩塌。
看到羽神準帝的反應，夜玄微微一笑。
夜玄並未說完，其實當年他對那場戰爭毫無興趣。
只是當年路過那裏。
跟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逆仇一脈的強者。
正巧。
這位逆仇一脈的強者，出自羽族的聖羽一族。
儘管他並未得到過聖羽一族的任何恩情，但看到羽族將滅，他還是請願出手，掃平那一戰。
不過他在最後卻是打的夜帝的威名。
這也是爲什麼，夜玄成爲了羽族的英雄。
對於這種‘小事兒’，夜玄向來不怎麼在意。
“最後再問一遍，你爲何想拜入我的麾下？”
夜玄凝視着羽神準帝。
這一刻，夜玄似乎回到了當年不死夜帝的狀態，俯瞰着萬古蒼生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