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個角度看,就像是厲墨寒壓在寧晚晚的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貼的很近,她都能聞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雪龍膽的味道,混着着一股清淡的雪茄的味道。
寧晚晚靠在沙發座椅上,脣角抿的緊緊的,仰頭盯着男人俊秀的眉眼,發現他的肌膚真好,沒有任何瑕疵,真可以算得上是帥的天崩地裂的。
厲墨寒幫她扣好安全帶,收回身體,飛機開始起飛了,他的神色變得有些緊繃起來。
隨着飛機的助跑到升空,厲墨寒需要承受極大的壓抑感,他的胸口開始發悶,心臟也出現不適,緊閉着雙眼,皺起眉頭,一語不發。
寧晚晚注意到男人的神情變化,關心問,“厲先生,您沒事吧”
厲墨寒睜開狹長的眸子睨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趁她不注意,直接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似乎握着她的手,也能減少他內心的壓抑感。
寧晚晚詫異的看着他的舉動,小手忽然被他溫暖乾燥的大手包裹着,她的臉頰瞬間冒出一股熱氣,內心驚喜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厲墨寒主動牽她的手了,這說明什麼
寧晚晚激動了好一會,直到飛機成功升空平緩進入平流層,厲墨寒感覺到胸口不再壓抑才放開她。
寧晚晚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哎呀,燙死了。
“厲先生,你覺不覺得我們”
寧晚晚想找點話題和旁邊的男人聊聊,但是厲墨寒依舊閉着眼睛,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別說話”
寧晚晚:“”
興沖沖的寧晚晚像是被他潑了一盆涼水,尷尬的晾在位置上,剛纔才拉完小手手,現在連話都不想和她說了,男人變心怎麼那麼快呢
厲墨寒也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不好,又補了一句,“我頭疼,讀書給我聽。”
“哦。”
聽了解釋,寧晚晚心裏那些不舒服的感覺很快消除了,她拿起他剛纔看的那本財經雜誌,開始讀起上面的內容。
她的聲音很甜美,糯糯的,聽起來能夠令人神經放鬆。
在寧晚晚聲音的催眠下,厲墨寒驅除了心口的煩悶感,沒過多久便睡着了。
寧晚晚讀的口乾舌燥,最終把一本雜誌讀完,“厲先生,都讀完了,還要聽嗎”
沒人答應她,寧晚晚見他已經睡着,放下雜誌,也躺下來,與他並排睡好,不知道爲什麼,躺在男人的身邊,她覺得特別有安全感,特別安心。
經過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最終抵達寧城機場,厲墨寒從特殊通道離開,寧晚晚從正常通道。
她沒有大張旗鼓的現身機場,而是戴上墨鏡口罩,與祁梵等人一起走出來。
提前沒有對外放出回國的行程,所以機場沒有粉絲接機,在人羣裏,寧晚晚瞥見一個穿着紅色大衣,帶着墨鏡,燙着波浪捲髮的妖豔女人。
對方手裏舉着星藝的銘牌,但是女人正對着化妝鏡補妝,寧晚晚已經認出來,她就是公司給她安排的新經紀人楚沫兒。
看見楚沫兒正在補妝,寧晚晚沒有上前去喊她,而是直接帶着祁梵他們離開機場。
寧晚晚直接回公司一趟,回去的路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後,裏面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喂,寧晚晚,你在哪今天回國的航班人都走光了,你們人呢”
“你哪位”
寧晚晚眉色淡淡的問。
“我我是楚沫兒,你的新經紀人,謝總沒和你說嗎我在機場一直等你到現在,你現在在哪”
能聽得出對方口氣裏的極不耐煩的成分,寧晚晚冷嗤道,“哦,剛纔我在機場看到你了,你正在對着鏡子化妝,穿着一身大紅色的風衣,我還以爲是哪家夜店的花魁。”
“寧晚晚你”
楚沫兒聽她把她比喻成夜店的花魁,憤怒的叫囂。
“你愛怎麼怎麼,我已經到公司了,謝總找我,掛了。”寧晚晚直接掛斷電話。
那邊站在機場的楚沫兒,氣的跳腳,這個寧晚晚也太目中無人了,以爲拍了一個廣告就了不起了
竟然對她蹬鼻子上臉的
楚沫兒踩着10釐米的高跟鞋,氣呼呼的離開機場,往公司趕,她倒是要瞧瞧,一個過氣的藝人,她還能怎麼吊下去
公司都要雪藏她了,她心裏沒點b數嗎
寧晚晚回到星藝公司,在總裁辦公室建到謝沐陽。
謝沐陽見到她沒有別的表情,一直緊鎖着眉頭,對她在e國的廣告拍攝也不關心,直接通知的語氣道,“你的新經紀人楚沫兒,已經見面了吧以後你的事情都由她來負責。”
“聽說公司給我接了一個新片”寧晚晚反問道。
“沒錯,已經接了,等下讓楚沫兒告訴你具體的開機時間,到時候做好準備。”
謝沐陽從桌上的一堆公文裏擡起頭,又叮囑一句,“還有,我已經對外界澄清落落是詐捐的緋聞,你可以發文澄清一下,你與星藝公司不存在賬務上的問題,公司從未扣過你的片酬,落落也沒有佔用過你的稿酬。”
寧晚晚簡直像是聽了荒誕的事,他們詐捐做假慈善,還要讓她幫忙打掩護
“謝沐陽,你和蘇茵落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憑什麼拉上我我被她踩在腳下踩了五年,你怎麼不發個聲明幫我也澄清澄清”
寧晚晚拒不合作的態度,讓謝沐陽很生氣,他強忍着努力,解釋,“寧晚晚,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星藝的一員,要是星藝因爲我和落落的事毀於一旦,你也別想獨善其身。現在我以星藝總裁的身份,有權要求你爲公司的名譽做出配合。”
謝沐陽的意思是,要是他和蘇茵落完蛋了,鐵定會拉着寧晚晚一起陪葬。
真狠,這對狗男女。
寧晚晚並不怕謝沐陽的威脅,現在她只是不屑與他爭執,“好吧,你把要澄清的稿子給我,到時候我會在開機發佈會上對外宣佈。”
謝沐陽見她妥協,以爲她已經服軟,“沒問題,稿子我會讓楚沫兒交給你,你先回去等通知。”
寧晚晚沒再多說半個字,轉身後,眼神裏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狗男女還想踏在她身上洗白,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