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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很少，能讓他興趣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
付錦州見鬼一般地吸氣，得出一個結論：
“燃哥，你絕逼是遇上一個渣女了，成了她廣闊的大海里的一條魚。”
沈燃皺了皺眉，不太同意付錦州的觀點，認真反駁：“她不是渣女。”
他的腦海中浮現了白星遙很不正經地痞笑，然後和女人勾勾搭搭的撩人模樣讓他頭疼。
不算渣吧，只能說太不聽話了。
付錦州看着沈燃的臉色變化，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的，刺激。
他嘖嘖搖頭，“爺的經驗告訴你，那絕對是個撩撥無情的渣女。你對那個渣女有意思，但人家只是把你當一條小魚。”
蒼天啊，請讓他見一見那個渣女，好好膜拜一番
可太牛了
“呵”，沈燃冷笑，毫不留情地諷刺付錦州，“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哪裏來的經驗，從你列表裏面躺屍的幾十個人得來的經驗嗎”
專挑痛處戳，戳得人心氣不順。
付錦州站起來，墨鏡一帶，誰也不愛。
仰着下巴，趾高氣昂，企圖在沈燃面前找回場子。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經驗，你眼光太侷限了”
沈燃平靜得很，放刀子一點也不含糊，“你喜歡錶演盲人藝術，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
說着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的樣子。
付錦州敗下陣來，趕忙認慫。
燃哥哪裏是要聽真的話，明明是想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太不要臉了
他昧着良心說：“對方肯定是不好意思，等後面你們熟一點了，她自然會主動發消息的。”
果不其然，沈燃雙眸中冰冷的溫度開始回升，一本正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付錦州：“你要被騙的，對方肯定是個渣女”
他說完就跑，不負責任。
沈燃雙手蜷握，又鬆開，吐出一口濁氣，自己說服自己：等以後熟一點了，白星遙肯定不會這麼不主動了。
她是個小騙子，他不是喜歡她，只是有點感興趣而已。不能真的把自己陷進去了，給她當渣女的機會。
遠在帝都大學的張離，時隔一年多，終於再次看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的情況。
當時他正在做實驗，用儀器紡一根人工血管。
十分鐘前被他罵哭過的小師弟跑進來，大喊了一聲“張老師”。
張離的手一抖，差點動了儀器的參數。
他側頭，面色慍怒，瞪着那個小師弟。
“閉嘴”
張離長了一張很慈祥的臉，頭髮有一半都白了，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和藹老頭子。
一開口，總能把人訓哭。
實驗室所有的人，都因爲做實驗不認真，被他教育過，除了白星遙。
白星遙是唯一一個，不但沒有被他訓過，反而嫌他礙事的人。
但他惜才，喜歡看白星遙做實驗，鴿了好多重要的講壇，都要看白星遙的實驗，樂此不疲。
有白星遙在的時候，會護着大家，張離一訓大家，她就會一記冷眼，搞得張離不好在她眼底下訓斥大家了。
實驗室的學生們，一直把白星遙當做一個神奇的傳說，也是努力靠近的目標。
此刻，小師弟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被張離嫌棄警告的眼神一看，更紅了。
張離下巴上白花花的鬍子抖了抖，又嫌棄這人不經吼。
他沒再看要哭不哭的男生，轉身繼續觀察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男生還是沒有走，張離不耐煩地瞪他，
“被我訓了，不知道休息幾小時，重新開始嗎，站在這裏當電線杆呢”
男生已經不想哭了，雙手顫顫巍巍地拿着一個平板，小聲地開口試探，
“張老師，我看到一個叫白星遙的人，您看看是不是師姐”
男生是今年纔來實驗室的，沒有見到過白星遙，但是平時總能聽到關於白星遙的傳說。
被老師罵了之後，他拿着平板追番，不小心點開了一個華國的選秀節目，看到了一個超級超級超級帥氣的女生。
恰好，那個女生的名字叫做白星遙，和傳說中的神仙師姐一個名字，於是他就巴巴地跑過來了。
“不是”
張離沒細想，繼續調整參數。
兩秒鐘之後。
張離手一抖，這根人工血管已經毀了，他瞪大了眼睛，裏面閃着bulingbuling的光芒，急切地開口問道：
“你怎麼不早說”
小師弟：不是您讓我閉嘴的嗎
不過他可不敢就這麼懟張老師，乖乖地抱着平板，遞了過去。
張離手有點抖，他覺得自己其實沒有很大的期待，但是就是手抖，奇了怪了。
他一個五六十歲的人了，不喜歡看節目。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視頻裏面，那個高貴黑暗，生機勃發的人的時候，有着很大的觸動。
那樣的舞蹈，很難不讓人感嘆。
彷彿她生來就是屬於充滿光芒的舞臺的，帶着與生俱來的倨傲的，掌控全場的她，纔是真正的她。
而不是在實驗室裏，穿着中規中矩的實驗服，埋頭做實驗的人。
張離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屏幕。
看着白星遙的表演，他與有榮焉。
後面，他和小師弟一起蹲在地上，兩個人興致勃勃地，把第一期，第二期直播，全部看完了。
小師弟擔憂地拉了拉張離的衣服，“老師，不是還要紡血管嗎”
張離隨口敷衍了一句，“血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紡，等你們師姐回來，要幾千根幾萬根，她都能紡出來。”
小師弟：.........
第二輪比賽的時間很長，兩個人只看了白星遙表演的部分。
看完之後，張離抱着平板，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不只是驕傲，還有糾結。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學生，這麼厲害
男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張離，“老師，所以這人，是師姐嗎”
張離白了他一眼，“除了你師姐，還有誰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他又嘟囔了一句，“王予揚和柳依依也真是的，也跟着回去華國，都找到白星遙了，還不把人帶回來。一起開開心心地參加節目，讓我一個老人孤獨難過，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