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你將體會到什麼叫做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望!”
此時任天元臉上的笑容,透着傲慢張狂,透着無與倫比的自信。
在他看來,只要任家全數武裝出動,那三萬人凝聚成的力量就將如同一隻猛虎,把眼前的這羣羔羊給徹底撕碎!
屬於他任天元的勝利,毫無懸念!
‘咚!’、‘咚!’、‘……’
接連八道聲音在這山巔響起,那是巨大電梯停留的聲音。
從這青陽山巔的八個方位,有着八個軍隊方陣出現,每一個方陣都至少有着三千人!
步伐一致,如雷霆轟鳴。
八個方陣呈包圍之勢,從不同方位涌了上來,將楚修和一千龍神衛徹底圍在了中心廣場位置!
“龍帥,地方增援兵力,共計兩萬五千餘人。”
鐵狼站在楚修的身側,掃了眼周圍出現的八個方陣,開口說道。
楚修沒有說話,那雙透着冰漠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前方的任天元。
“這就是你的資本麼。”
聲音,平靜如一灘死水。
“對!這就是我青陽任家的力量!是我任天元的資本!怎麼?怕了?!”
“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本少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人間悲劇!什麼叫做碎屍萬段!”
任天元囂張狂笑,隨着情緒的高昂和動作幅度變大,他身下的傷口已經是裂開,鮮血染紅了包裹的白布,不過此時的任天元顯然是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心裏琢磨的事情只有一個:怎麼把楚修折磨死!
八個方陣,數萬把槍,甚至還有各種穿甲彈、火箭炮等等便攜裝的重武器!
“青陽任家,可以消失了。”
面對任天元的張狂,楚修淡漠開口,宛若天命。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你他孃的是腦子嚇傻了?!”
“老子有三萬人!今天要死的人是你!”
任天元仰頭大笑着。
不過他的笑容,卻是在下一刻,驟然停滯!
‘呼’!‘砰’!
這是音爆炸裂的聲音,在這青陽山巔之上炸響。
任天元下意識的仰頭看向天空,瞳孔狂縮。
只見有着上百架掛着實彈的戰機,以威武之姿在青陽山巔的上空縱橫飛過,然後又是一個盤旋折回,始終在這青陽山巔之上。
並且每一架戰機配備的火箭彈都是掛了出來,隨時可朝青陽山巔發射。
除此外,在這青陽山巔的四周。
有着上千架軍用直升機升起,每一架直升機都是裝備着機槍火炮,艙門盡數打開,一個個身着迷彩服的軍人,架着加特林M134機槍,對準着中心廣場的那八個方陣。
這一幕的出現,還沒來得及高興的任家人,頓時都嚇傻了!
他們習慣了安逸富足的日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恐怖陣仗,而且這樣的軍事規模,根本不是任家這種低配的私募軍隊能夠相提並論的。
青陽任家的主要任務,是爲帝京主宗私募和訓練軍隊,但是並沒有錢財配備大規模的先進武器,武器這些東西,自有其他的分宗在負責搞定。
這也是帝京任家用來平衡挾制各方分宗的方法,財力與人力,是分開支撐的,或者說不僅是帝京任家,帝京的其他家族,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制衡各地分宗。
此時的任天元也是懵了,看着這些縱橫掛彈的戰機,直升機,一時間舉足無措。
而在他身邊的楚聖傑,這個時候腳步微微後移,在無聲無息之間,已經準備開溜。
“青陽任家,私募軍隊,蓄意謀反,證據事實確鑿,西江軍區代朝廷征討滅之!”
有着一道聲音,從這羣直升機中傳出,這是霍鷹的聲音。
也是這一番話,徹底宣判了青陽任家的死刑。
“殺!!!”
任天元聽到這聲音的剎那腦袋發懵,不過也僅僅只是瞬間,他的臉上涌現出了狠色,既然橫豎已經躲不過了,那就不如死拼一把!
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楚修墊背!
任家這八個方陣,隨着任天元一聲令下,數萬人瘋狂的朝着楚修衝殺而去。
‘噠噠噠噠’!
‘咻!…轟’!
‘……’!
當這兩萬多任傢俬募軍隊行動的瞬間,戰機呼嘯而過,懸掛的導彈紛紛發射,炸落在任家的這羣私募武裝人羣中,還有着那上千架直升機,機槍朝着任家武裝瘋狂掃射。
高空壓制,任家武裝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任家這一支私募軍隊的損耗速度,每秒數以千計!並且這個速度和數字還在持續暴漲!
而此時的楚修神色平靜,這樣的場景他見得太多了,就眼前這規模的戰場,比起他經歷過的數百戰,根本不夠看。
在這戰火屍海之中,楚修如閒庭漫步一般朝着任天元走去,任何想要阻擋他的任家武裝,都被伴隨在身邊的鐵狼和其他龍神衛解決。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任天元見到楚修朝着自己走來,大聲喊了起來。
“聖傑,快!別讓他靠近!”
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邊,卻發現楚聖傑已經是溜的沒影了。
“媽的!”
氣的罵了一句,接着回過勁來。
“扶我回去!快點!!”
任天元轉身要走,在旁邊莊園管家的攙扶下,有一腳沒一腳的挪着,速度極慢。
任文康的療養室之中,室外的槍炮轟鳴聲不斷,隱約還能看見呼嘯而過的戰機,任文康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窗外,彷彿在沉思着什麼。
他知道,青陽任家完蛋了。
此時,鎮海民從房間口走了進來。
他是來向任文康告別的,因爲鎮海民心裏明白,自己如果繼續待在青陽任家逃不過死路一條,只會成爲青陽任家的陪葬品。
“鎮老弟,你說我做錯了嗎?”
任文康看着鎮海民,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他這一輩子,雖算不上縱橫一生,卻也是曾經輝煌過,從任家主宗一個籍籍無名的旁系末支,最後能夠成爲任家派往一方的分宗之主,在青陽市建立起這碩大的家業。
“你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生了任天元,我早就跟你說過,此子嬌慣狂縱,總有一天會惹下滔天大禍,至於外面的這一位,我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我能夠確定一點,縱然是帝京的任家主宗,也是開罪不起。”
鎮海民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我明白了。”
任文康長呼了口氣,然後靠着牀慢慢閉上了眼,他的氣息逐漸變得微弱,牀邊的心跳監測儀,沒有劇烈的起伏,在平穩之中化作了一道直線。
這位苟延殘喘的老人,在這一刻,選擇了認命。
《血戰霸途楚修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