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霸途楚修林雪》
槍聲,足足持續了十多秒。
打出去的子彈,數以十萬計!
在這樣的掃射規模之下,別說是血肉之軀的人,恐怕就算是一頭牛,也會被打成篩子,估計連渣都不剩。
因爲槍口對準的都是楚修腰部以下,許多子彈都是打在了地上,以楚修所在爲中心,方圓五米的地磚都是被轟的爆碎,煙塵滾滾捲起,根本看不清楚修的情況。
“扶我起來!”
任天元此時的臉色極其張狂,開口說道。
在他看來,經過這麼一輪瘋狂掃射之後,楚修腰部以下必定是變成了篩子,現在的楚修一定是趴在地上,正等着自己對他的羞辱與處決。
“哥!!”
楚嵐淚流滿面,看着楚修所在的位置,煙塵滾滾。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林雪咬着嘴脣,不停的自言自語着,死死的看着那滾滾煙塵。
同時在她的左手,有着一個類似於小刀片的東西,從一開始,她就在不斷切割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此時繩子已經被刀片切開了大半。
“聖傑,你覺得怎麼宰了他比較好。”
任天元在旁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着,他的下半身用白紗布纏繞着,這樣一旦傷口開裂出血,能夠第一時間被發現。
理論上來說,就他這個程度的傷勢,最少要臥牀十天半個月。
不過很明顯,現在的任天元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認定了自己那玩意沒得治,從此就是牀上的廢人一個,既然如此,就索性不管了。
“凌遲。”
楚聖傑嘴角輕揚,淡淡說出了這兩個字。
凌遲之刑!這是古代最爲嚴苛的極刑!
將活人身上的肉,足足三千刀,一絲不剩的活生生盡數剮下!
“不。”
任天元對‘凌遲’顯然不滿意,臉上的笑容與變態無異,這張俊秀的臉,此時看起來更是極爲猙獰。
“凌遲,便宜他了。”
“先把他閹了,然後凌遲一千五百刀,接着用五根釘子釘住他的心肝脾肺腎,給他注射腎上腺素,保持他的意識清醒,最後在他沒有斷氣之前,車裂!”
任天元說這話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莊園管家聽的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因爲,實在太狠了!
從剛纔任天元所說的這番話中,總結起來就是這麼幾個詞,‘宮刑’、‘凌遲’、‘穿心’、‘車裂’,這其中的每一項都是要命的極刑,竟是能夠被任天元完美融合在一起,可見任天元對楚修的恨已經積蓄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不過楚聖傑倒是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放心好了,我會一項一項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好。”
對於任天元所提的這個方法,楚聖傑顯然很是滿意。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楚修悲慘嚎叫的場景了,那一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無與倫比的享受!一場視覺盛宴!
地磚爆裂濺起的煙塵,此時慢慢消散。
楚修的身影,在這煙塵之中緩緩出現。
煙塵消散之後,並沒有衆人想象中楚修跪倒在血泊之中的一幕。
相反此時楚修的身上,別說鮮血,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灰塵都是沒有看到,整個人看起來光潔如初。
楚修神色淡漠,在他的體表,有着一層隱約可見,淡淡的金光覆蓋。
正是這層金光的存在,讓那些子彈傷不到楚修表皮分毫。
這是,金光咒。
他再一次動用了體內那些用來壓制毒素的力量,以這部分力量使出金光咒,讓金光咒所達到的強度,足以抵禦尋常的步槍子彈。
楚修壓根沒有將周圍人放入眼中,包括這三千任家武裝。
他的目光,始終都是落在林雪和楚嵐的身上。
一步一步,朝着二人走去。
“媽的!”
“給我對準他的頭,斃了他!”
任天元看到楚修經過剛纔的掃射,竟然一點事沒有,頓時氣的雷霆大怒。
旁邊的楚聖傑也是目光中透着驚駭,他知道楚修厲害,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楚修竟然能夠用身體擋子彈,這…簡直已經是超過了他對武學的想象認知!
就算再厲害,人始終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得住子彈?!
而在任天元身邊的老管家,這個時候卻是看的眼角微微一抽,極爲謹慎的偷偷轉身離開。
隨着任天元一聲暴怒令下,那兩千任家武裝再沒有絲毫的保留,每一槍都是朝着楚修的腦門開下。
在任天元看來,就算楚修的身體如鐵般剛強,但是腦袋總不能擋住子彈!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再一次令任天元失望了。
這些子彈落在楚修身上,腦袋上,除了激起一道道火花之外,再沒有半點的其他效果。
楚修每往前踏出一步,這些任家武裝就往後退一步,同時還在不斷的射擊,這一幕場景極爲駭人!
任家的那上百個男人,更是嚇得一個個目瞪口呆,紛紛是往後退。
“保護少主!”
任天元想要往後退,但是傷勢在身,稍微移一下身體就是劇痛,扶着他的人根本走不快。
“住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
有着一道聲音響起,這聲音不大,卻是能夠完美穿透連綿不斷的槍聲,清晰的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隨着這道聲音的傳來,那兩千任家武裝都是下意識的收槍。
因爲他們都知道是誰出現了,此人在青陽任家有着超然地位。
“如此年紀就能夠做到以氣化盾,抵擋住自動步槍子彈的地步,厲害,確實是厲害。”
“當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只見一個雙手背在身後的白髮老頭,身姿矍鑠的走了過在,在老頭的身後,那位莊園管家躬着身跟着,顯然是莊園管家特意去把這位白髮老頭請出來的。
“鎮老!”
見到老頭出現,縱然是任天元這個任家少主,也是臉上泛起了恭敬之色,在這老頭面前不敢有絲毫造次。
這白頭髮老頭的名字叫做鎮海民,是任家帝京主宗的供奉高手,當年和任文康一同從帝京來到青陽市的,也是帝京中的武學高手,小時候的任天元聽父親任文康講過,當年的鎮海民在帝京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風雲人物。
或許是厭倦了帝京明槍暗箭的生活,又或是厭倦了這個紛爭不斷的恩怨江湖。
鎮海民起了歸隱之心,這纔跟着任文康來到了青陽市,時間一過就是三十年,這三十年裏來,任天元從沒見過鎮海民離開過青陽山。
而且他更是驚奇的發現,他小時候見鎮海民是這個模樣,等他長大了,鎮海民依舊是這個模樣,沒有絲毫的蒼老衰退跡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凍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