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別墅,喜氣洋溢。
婚禮雖然在別墅舉行,但是好在這別墅大廳夠大,擺上酒桌,絲毫不遜色酒店宴會廳。
賓客落座之後。
林紫和王愷作爲兩方家主,坐在主賓席的位置,臉上神色各自不同。
一個是報復心理得逞,另一個是期待着林雪的身體。
而在禮臺上,林雪身上穿着一件婚紗,神色呆滯木訥,很明顯是旁人幫她強硬套上去的,顯得很是不整齊,不過林雪姿色超羣,倒也看不出什麼怪相。
反倒是她身邊站着的王俊,這個只有四歲智商的智障,碎髮凌亂,衣衫不整的西裝,滿臉傻子憨笑。
林紫看到這個樣子的林雪,尤其是想到林雪即將被這麼一個智障糟蹋,心裏別提多麼開心,整了整身上的禮裙,站了起來。
“謝謝各位賞臉林家,今天是我妹妹林雪……”
聲音還沒說完。
一道聲音,從這別墅外傳來。
“楚家賀禮到!”
這一聲,響徹整個別墅大廳,所有人都是有點迷糊。
楚家?!
南城這地界哪裏還有楚家。
唯一的那個也在一年前徹底覆滅。
然而,當所有人看到踏入別墅大門的身影之時,都是明白了,不少人眼中還有着戲謔之色。
會來參加林家婚禮的,基本上都是參加了上一次林紫和王愷的婚禮。
在那場婚禮上,他們自然也都見過了楚修。
“楚修!”
王愷猛的站了起來,眼中有着怒火燃燒,昨晚的羞辱讓他現在心情還不能平復,但是除了發怒也沒有別的心思。
他已經清楚楚修的戰力,除非是精心設計好,不然自己不可能是對手。
而在禮臺上的林雪,當看到楚修走進大門的那一刻。
呆滯的目光,剎那有着光芒泛起。
她的雙眼緊緊的看向楚修,心鬆了一半,昨晚聽到林紫說楚修必死,她的心也是忐忑不安。
而見到楚修沒事之後,接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的熙熙怎麼樣了,下意識的林雪朝着楚修走去,不過卻是被林家的保安衝上來攔住。
賓客這時候更是熱鬧了,一個個都是興趣來了。
姐夫和小姨子?
他們並不知道楚修和林雪林紫之間的關係,在他們看來,楚修只是一個被林紫戴了七年綠帽,並且拋棄的廢物。
“你給我滾出去!保安!都愣着做什麼!”
林紫眼神狠毒,厲聲大喝。
楚修則是完全懶得理,踏步朝着別墅大廳走來,如若無人一般,直接走上禮臺,那些保安相互看了一眼,猛的嗷嗷叫着朝着楚修衝了上去。
可就僅僅一個瞬間,十多個保安紛紛停留在楚修身邊半米。
他們的膝蓋,都好像爆碎了一樣。
一個個,朝着楚修直接跪了下去,失去了戰鬥力。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因爲沒有人看清楚修出手!
“我來接你了,放心,熙熙很好。”
楚修走到林雪身前,眼神溫柔如水,擡手握住林雪的手,能夠看到到林雪手上的紅腫,林雪昨晚拍了一晚上門,一分鐘都沒有停…
當聽到熙熙沒事的時候,林雪再也忍不住,猛的上前,一把撲在了楚修的懷裏。
這一刻的林雪…
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
感受着懷中林雪的身體顫抖。
楚修雙眼,寒冷如霜。
這一刻,他的目光放在了林紫和王愷的身上,隨手一甩,有着一份文件夾落在了林紫和王愷的桌上:“收好,這是我楚家的賀禮。”
聲音,平靜淡漠。
林紫和王愷相視一眼,連忙是把桌上的文件打開,頓時臉色煞白,如天打五雷轟!
這是工商認定他們林王兩家資質造假的文件!
“假的,絕對是假的!”
王愷指着楚修大吼,心裏發虛。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的位置,江景玉和鐵狼並肩走了進來。
江景玉自然不需要說,整個南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九州大酒店的那一場發佈會,南城百族都是到場,在場的賓客自然也都是認識那一位叫做鐵先生的雪竹林董事長代言人。
“我今天來是爲了宣佈一件事。”
江景玉目光冰冷的看向林紫和王愷:“自即日起,林王兩家與我們江家的合作協議,就此作廢。”
幾乎就在江景玉說完瞬間。
鐵狼淡淡開口:“受董事長所託,我來通知林王兩家,鑑於二位公司資質造假證據確鑿,自即日起,正式解除二位在太子灣項目的合作商資格,同時我司也將提交訴訟,追究二位公司資質造假帶給雪竹林集團帶來的名譽損失,在此期間,兩家匯入太子灣項目賬戶資金,將會依法凍結。”
說完,鐵狼隨手一手,一份解約合同準確無誤的落在林紫和王愷的席桌上。
懵…
全場所有人都懵了!
緊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輿論!
在場的賓客都是生意人,都明白江景玉和鐵狼話語的意思代表什麼!
五億資金被凍結,那資金鍊就徹底斷了!
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對於林紫和王愷而言,並非這麼簡單。
因爲這五個億的太子灣項目資金,還是他們向西江銀行貸款來的。
這不單單意味着資金鍊斷裂,同時還有天價債款!
“鐵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公司…”
林紫臉色蠟白,平日裏巧舌如簧的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王愷擡手指着楚修,他算是明白了一點,這個雪竹林姓鐵的和楚修就是一夥的,在他看來,鐵狼昨晚都願意幫楚修出頭,當然不介意幫楚修破壞林王兩家在雪竹林董事長心中的形象。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楚修沒有否認什麼。
聲音一出,林紫和王愷神色一怔,目光看向楚修,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希望。
可笑。
真是可笑。
楚修看着這個模樣的林紫和王愷,再結合他們這幾天的張狂,笑由心生。
“召開新聞發佈會,告訴所有人,七年前你是怎麼進入楚家,一年前,你們兩個又是用了怎樣的卑劣手段吞併修河集團。”
聲音,平靜中帶着讓人膽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