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臨死前,朱宜人的瞳孔中還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御劍之術,不是早就在皇庭的大地上絕跡數百年了嗎?
只有嚴家閉關的那位祖師,纔是被號稱皇庭中最後一位劍仙。
不過...這柳亦澤是怎麼會有飛劍呢?
“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四更天。”此時的柳亦澤揹着手,遙望夜幕,淡淡道。
“我這一次,起自江津,越江津,過寧化、破周川鎮、歷湘槐,到此湘槐,最後以一位宗師之血爲入鞘之祭。”
“也算對得起你王書恆當年的一席之勸了。”在柳亦澤平靜的說着的時候,大雨中傳來一陣驚呼,與拔劍的聲音。
隨着拔劍聲音抽出,遠方頓時劍氣寒芒,銀光直衝九天,如同黑夜之中劃過一道閃電般。
可是,到最後,一陣雙劍交鳴聲傳來,最後只見一縷金色閃過,隨着咔嚓一聲,劍折人亡。
在咔嚓聲落,一切恢復平靜之後,金色飛劍已經飛回了四合院內,飛劍上沒有一絲血跡,彷彿剛纔並不是去殺人,而是去放風一般。
柳亦澤都懶得再看未看嚴復生的死活,直接收劍入鞘,背手踏進雨幕之中,來去無蹤。
這偌大的四合院書房中,只有十七具頭身相斷的屍體和不遠處嚴復生那斷劍殘肢,在證明着柳亦澤來過的痕跡。
柳亦澤這一夜奔襲,轉戰千里,連斬數人的事,在後傳來,就彷彿千里殺人的豪俠那般。
不過這事件的餘波,纔是剛剛開始罷了。
在五更天,第一縷陽光照到皇庭大地上的時候,江城周邊,甚至整個皇庭都將爲之震怖驚懼。
江城凌晨之際。
“叩叩叩。”趙翼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平時趙翼凡是有極大的起牀氣,所以他沒睡醒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輕易的去叫醒她。
敢在這個點來敲門打擾他的,必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現在即使是趙翼凡哪怕心中再氣惱,也只能暗自惱火的爬起身來。
“翼凡,這是怎麼了?”此時,趙翼凡身邊有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旁邊的女子打着哈欠,睜開朦朧的睡眼,一雙美眸目光迷忙,宛如一隻慵懶的貓兒般,一顰一笑都帶着誘惑的嫵媚。
“沒事,你繼續睡,估計是手下有什麼急事吧。”趙翼凡一邊下牀開門,一邊揉了揉女子的頭髮寵溺的說道。
“沒事,我等你回來再睡。”此時的女子把被子裹緊,一雙眼睛逐漸明亮清晰起來。
這個女子是帝京內某富商的小女兒。
是趙翼凡去帝京時兩人在賭坊相遇,說來兩人雖都是有家庭有地位有背景的人。
但是同樣都不喜歡家族束縛,也因爲這個,兩人的興趣愛好和品味差不多,所以很快就互相傾心。
但是兩人的關係還不曾當中宣揚就是了。
這次女子與家中發生齟齬,好不容易纔偷跑來江城與趙翼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