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吏出了江城軍帳後,直接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雖然身旁只有秦家的一個管家,並沒有跟着什麼小廝與護衛。
但是那馬可是品種極好的大宛駒,光是一匹就有數金之價,能騎這馬的人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秦吏一邊策馬,一邊皺眉問道。
“二少爺被錢家大少請去一個宴會,都是江城各大家族小一輩的聚會,結果不知怎的,得罪了江城新崛起的慕家。”
“現在二少爺被逼着跪在那,錢家大少更被打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跟秦吏一起騎馬的一箇中年人平靜回答着。
那個中年人雖然相貌普通,但時目光銳利,氣質沉穩如山。
此時他抓着繮繩的雙手,蒼勁有力,彷彿能捏斷鋼鐵般。
而且秦吏對中年人異常信任,這位管家據說曾是軍機處的副官,後來因爲戰場負傷後退役下來,被秦老爺子親自請進家來,做秦吏小家裏的護衛。
由此可見秦家對秦吏是何等看好。
“新崛起的江城家族?”秦吏在馬背上思忖過後,露出一絲冷笑:“錢家這是把我弟弟當槍使用啊,估計都是看秦林脾氣暴躁,所以特地引他去那個宴會的。”
秦吏何等聰慧,一聽中年人分析,就明白過來。
錢家雖然勢弱,但畢竟也是江城內的老家族,錢蕭更是聰明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把秦林帶到這種聚會上,而且挑釁的還是江城一個新崛起的家族?
這明顯是錢家和那個慕家有仇,又不敢明面得罪慕家,所以推秦林出來打擂臺,誰知道那個慕家也不是好惹的,竟然連秦家的面子都不賣。
“不過無論怎麼說,二弟終究是我秦家人,慕家的人看不過眼打一頓秦林都無所謂,但時慕家千不該萬不該逼秦林下跪,這就是沒把秦家放在眼中。”
秦吏冷冷一笑。
“錢家那邊呢?他們怎麼說?他們這次若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怪我不管爺爺與錢老爺子的戰友交情了。”
秦吏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
“現在錢家家主已經趕過去了,不知道能不能鎮住場子。”
此時的中年人雙手穩穩的抓住繮繩,目光直視前方答道。
“哼,咱們也過去,我倒想要看看,區區一個江城,能養出什麼樣的能人來,竟然連我秦家的面子都敢駁。”秦吏冷哼一聲,之後加緊了馬肚子。
“是,少爺。”雖然中年人面無表情的答着,心中卻在暗歎。
秦大少這次是真的發火了,秦林無論怎麼混賬,終究是秦吏的親弟弟,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呢。
那個慕家的人敢逼着秦林下跪,如此折辱秦家人,秦吏怎能不怒?
此時中年人與秦吏都揚鞭策馬,座下的馬長嘯一聲,速度瞬間飆到最快,飛奔而去。
只是中年人的心中完全不擔心秦家,反倒是在爲那個慕家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