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孫吳涇是萬萬不敢的。
“哎,孫爺,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你怎麼能就這樣言而無信...”
此時的董大兆聞言,頓時急了。
他心中現在想的都是他董家,也不管柳亦澤到底是何身份背景,跳出來就連忙叫道。
“嗯?敢在柳前輩面前叫囂?”柳亦澤還未做出反應,孫吳涇就已經眉頭一皺,隨着話音落下去,直接就隨意揮出了一掌。
“轟!”孫吳涇的這一掌看似隨意,但是掌風帶着的勁風激盪,就像是獵豹捕獵一般。
一道散着黃光的掌印憑空浮現,瞬間穿過十幾米的距離,擦着董大兆的耳朵邊,就劈在了他旁邊的航船船體上。
輝月姬號雖然龐大堅韌,但是,被孫吳涇這凌空一掌,頓時就把董大兆身後的船體打碎了一大片,之後海上陣陣帶着鹹味的海風就吹進了大廳,爲在場的衆人醒了醒酒。
在一旁感受到這鋒利一掌的董大兆,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而孫吳涇的這一掌,掌風劃過董大兆的耳邊,耳朵緩緩滲出了血跡。
想來這一掌若是真的劈在人身上,恐怕當場就會把人身上撞出一個大漏洞吧。
宗師之威,盡至如斯!
不過此時的董大兆褲襠都快溼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哪還敢顧得上流不流血,哪裏還敢再說半句話呢?
周圍衆人見了,無論是一旁的圍觀者還是董大兆的手下,見到這種場面都盡數低頭俯首,不敢再直視。
衆人此時心中卻都是無比震撼,極驚駭於孫吳涇的恐怖強大,不過這還不是最駭人的,最駭人的是,孫吳涇都如此恐怖了,而能讓孫吳涇低頭的柳亦澤,又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在場的人都不傻,許多人心中有種明悟,眼前的柳亦澤,恐怕就是皇庭內真正的巔峯存在了。
此時大廳內一片寂靜,大家只能聽到船外不停有海風涌入的聲音。
而動過手後的孫吳涇則是恭敬的束手立在那。
孫吳涇不動,其他人哪敢動彈呢?所以滿大廳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柳亦澤喫飯夾菜。
說來也是奇,從各地來,去各地去的人至少也得有上百,而這上百人都大眼瞪小眼,只有一個人旁若無人的大喫大喝。
在柳亦澤酒足飯飽之後,用紙巾擦了擦嘴,才擡眼起身對靳雲兒說了一句:“我喫飽了,這個詩文大會也不過如此,咱們回房吧。”
而靳雲兒只是點點頭,之後隨着柳亦澤起身準備離去。
“恭送前輩。”此時孫吳涇見柳亦澤兩人要走,便在兩人身後,鞠躬行禮,一直等到柳亦澤的身影,才緩緩的直起腰來。
有些細心的人發現,這位威震邊陲暗榜排名前二十的宗師,背後竟然溼透了,不過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越發對柳亦澤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