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琪拉這哀嘆一半是因爲沒來得及上彩京高塔參觀,另一半則是哀嘆趙雲。
以爲這傢伙就像是真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從出皇庭,在船上的時候開始就跟着她到現在,而且還怎麼趕都趕不走。
‘不知道柳亦澤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回去了?上次我在小豆洗社看到他,不過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我真是榆木腦子,當時怎麼就忘了問他要號碼了?否則說不定能來段美妙的異國之戀呢。’安琪拉一時陷入憧憬當中。
就在此時,人羣中忽然傳來一片譁然的聲音。
只見人羣如波浪般散開,一條長長的車隊,如同長蛇般魚貫而來,開在最前方的是一頂用紫檀木裝頂,絲綢圍邊的軟轎。
後面是一連串的軟榻、馬車,每頂轎子上的裝飾之物最低級別的就是鎏金,擡轎子的人數也是八人起步。
越往後,轎子,馬車的的等級越是高級,最後一輛馬車,竟然有十六匹高頭大馬,馬身上還用金子做成的甲冑,馬車上用的是金絲楠木裝架,圍邊的則是縷金暗花彈墨的鮫紗。
傳說這鮫紗可是東海鮫人用身上的髮絲與身上最軟的鱗片才能紡織成功。
這一匹鮫紗在黑夜隱隱泛光,在太陽下隔離陽光直接的照射,無論陽光有多刺眼,經過鮫紗的柔和,照射進馬車裏都像是海底的月光一樣柔和。
這樣算來,這匹鮫紗已經不能用千金來算了。
凡是馬車經過的地方,都引來了外域的人驚歎,而彩京地區的平民見到這個馬車則是紛紛在馬車旁跪下叩首。
就這樣,馬車隊伍在封鎖線停下來,此時旁邊迅速從上前百名穿着甲冑手拿武士刀,表情莊嚴的男子。
這很明顯,就是大名府附近的自衛隊,他們列成一隊,排在道路兩邊。
周圍的平民們一見到這些自衛隊,就如避蛇蠍般,紛紛向後退去,彷彿十分畏懼他們。
“哼,不就是豪華點的馬車嗎?至於搞這麼大的排場?好像是誰沒坐過馬車一樣,小家子氣。”
安琪拉撇了撇嘴嘴道。
“這位小姐,請慎言。”
站在旁邊跪着的中年男子,突然轉頭開口用皇庭道。
“對啊,安安,咱們現在是以外域人的身份來長治的,這些自衛隊看上去招惹不得的,小心禍從口出。”
站在安琪拉旁邊的一個身穿長治服飾中年女子也趕緊說道。
“不過是羣看門狗罷了,他們是什麼身份,我是身份?我憑什麼不能說話?”
安琪拉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不服的說道。
安琪拉這個小丫頭是大小姐的脾氣又犯了,平時在皇庭橫行慣了,哪有人敢管她。
真是見什麼說什麼,養成了愛恨分明的性格,否則也不會看到柳亦澤,就跳上來搭訕。
這女人與長治男子是安琪拉在長治旅遊時,結識的一對夫婦,她老公是長治人,叫工藤平次。
而女人則是皇庭嫁過來的人,因爲同樣是皇庭人,所以安琪拉和女子很快就熟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