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知道唐律是有心爲她出頭,反正她以前在許家也沒少受許洲遠那些旁親刁難,如今風水輪流轉了,她可一點兒都不心疼他。
嗯,她就是這麼記仇。
唐律說完,放下筷子,讓人進來添了兩套餐具,加了兩個菜,然後才擡頭看向許洲遠:“剛纔那位齊小姐說,許先生在追求我們家雲蘇?”
“是。”
許洲遠迎着唐律的視線,臉上的表情倒是從容,回到也不卑不亢。
唐律抿了一口茶,“我沒記錯的話,許先生跟我們家雲蘇,一年前才離的婚吧?”
“唐先生沒記錯。”
唐律低頭看了看茶杯,眉眼低斂着,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唐某就不明白了,既然才離婚一年多,許先生怎麼又突然要追求雲蘇?如果你喜歡雲蘇,當初爲什麼又要和我們家雲蘇離婚?”
唐律看着他,那黑眸裏面是上位者慣有的威懾和壓迫。
許洲遠卻絲毫不怕:“許某以前年少輕狂,不懂珍惜,離婚後越發地發現雲蘇的好,幡然醒悟,所以如今重新追求雲蘇,迷途知返。”
唐律輕笑了一聲:“許先生幡然醒悟也好,迷途知返也好,可這跟我們家雲蘇有什麼關係?你以前既然不懂珍惜,憑什麼現在知道錯了,我們雲蘇就要原諒你?”
唐律的話擲地有聲,話音剛落,他手上端着的茶杯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放。
正喫着飯看熱鬧的沈羨之怔了一下,一口飯噎在喉嚨裏面,他臉都憋青了。
雲蘇忍不住笑了一聲,擡手給他倒了杯水。
沈羨之這麼一打岔,氣氛突然就沒有那麼嚴肅了。
唐律皺了皺眉,看着許洲遠:“許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唐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會放棄追求雲蘇的,除非她哪一天跟別的人結婚生子了。”
對,結婚都不行。
畢竟結了婚也有離婚的,還得生子纔行。
雲蘇正喝着湯,聽到他這話,微微嗆了一下,不禁咳了一聲。
她知道許洲遠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不要臉,當着唐律的面,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唐律冷哼了一聲,“那是許先生你的事情。”
說完,他偏頭看了一眼雲蘇,臉色緩和了許多:“飽了嗎?”
“飽了,哥哥。”
齊悅進來之前,他們就吃了有一會兒了。
但云蘇看了眼唐律碗中還沒喫完的飯,想說什麼,唐律已經起身了:“飽了就走吧。”
雲蘇看了一眼許洲遠,知道唐律不願意讓許洲遠跟她共處。
她抽了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角,臨走前,對着許洲遠勾了勾脣,隨後擡腿跟着唐律出了包廂。
“哥哥。”
聽到她叫自己,唐律放慢了腳步:“不開心了?”
“沒有,我知道哥哥是爲了我好。”
唐律看了她一會兒:“你知道就好,你們以前的事情,不僅僅是我知道了,爺爺也知道了。爺爺和哥哥都認識不少青年才俊,都不比許洲遠差,你認識了,說不定就不覺得許洲遠有多好了。”
雲蘇囧了囧,“哥哥,我喜歡他好多年了。”
聽到她這話,唐律怔了一下,恍惚之間,似乎也有人這樣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