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遠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愛一個人的。
得不到的時候念念不忘,得到了還是念念不忘。
分開的時候,許洲遠眸色已經變了,他剋制地忍耐着,低頭看着被自己親得滿臉通紅的雲蘇,心底裏面的那幾分酸意終於沒有了。
許洲遠抱緊她,整個人愜意地往後一靠,突然沉沉地笑了一聲,“嗯,好甜。”
雲蘇趴在他的胸膛,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是他的笑聲,還有他那一句“好甜”。
她低了低眉眼,忍不住也勾起了脣。
午後的陽光從一旁的落地窗透進來,整個客廳一片的靜謐。
雲蘇緩了一會兒,擡頭看了看許洲遠:“一點了,你去客房睡一下吧。”
離得遠的時候沒發現,如今靠近了,她纔看到許洲遠的黑眼圈也不輕。
許洲遠倒也沒撒謊,他昨天晚上確實是沒睡着。
雲蘇答應跟他在一起這件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裏面還是在現實裏面,怕自己睡着了一睜眼,發現是個夢。
昨晚他一整晚躺在牀上,想的全都是雲蘇上車前勾脣笑的樣子。
他想起小時候宋雅月給他讀的故事書裏面的漂亮小精靈,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精靈的話,那一定是像雲蘇這樣的。
失神間,雲蘇已經從他的懷裏面起身了。
許洲遠擡頭看了她一眼,“你呢?”
“我下午又不用去公司。”
許洲遠挑了一下眉:“你這個助理,當得還挺清閒的。”
雲蘇其實也沒打算瞞他,聽到他這麼問,她順着他的話就說了:“嗯,反正就是兼職。”
“兼職?”
“不可以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沒怎麼聽說過有這麼厲害的兼職而已。
雲蘇看了一下手機:“十三點零五分了。”
許洲遠看了她一會兒,擡腿進了客房。
雲蘇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許洲遠進了客房,她才擡手捂着自己的臉。
以前許洲遠不是一臉全世界都欠他幾千萬的樣子嗎?
怎麼現在開口閉口都是情話了?
“雲蘇。”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客房傳來,雲蘇斂了思緒,擡腿走過去,站在門口,看着他坐在牀邊:“需要什麼,許總?”
“沒有睡衣,睡不着。”
雲蘇挑了挑眉,“浴袍可以嗎?”
“不可以。”
許洲遠說着,擡手對着她招了一下,“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鑑於他動不動就把她拉到懷裏面的習慣,雲蘇沒動。
“過來,雲蘇。”
他又叫了一次,眸光裏面有些無奈的寵溺。
雲蘇被他看得遭不住,擡腿走了過去,“你不要抱我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雲蘇沒喫過豬肉難不成還不知道豬怎麼跑的嗎?
許洲遠眉眼微微一動,“你想多了。”
說着,他俯身拉開一旁的牀頭櫃,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
雲蘇認得那個盒子,看到盒子的時候,雲蘇不禁怔了一下。
反應過來,許洲遠已經把裏面的手鍊拿出來了。
他撥開她手上的袖子,把手鍊戴在了她的左手上:“很漂亮。”
他說着,頓了一下,擡頭看向她:“我說的是你的手,雲蘇。”
雲蘇低頭看着自己左手上的項鍊,“謝謝。”
“可以兌換成行動的謝謝嗎?”
雲蘇擡頭看向他,“嗯?”
“我抱着你能睡着。”
雲蘇呸了一聲:“做夢吧,許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