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沈羨之再一次因爲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捱揍了。
許洲遠下手是一點兒都不心軟,拳拳到肉。
沈羨之被打得齜牙咧嘴,實在反抗不過,他捂着臉躺平了任打:“阿遠,打人不打臉,你知道的啊!”
許洲遠收了拳頭,頹坐在他身旁。
半個多小時的拳擊下來,他頭髮已經被汗水沾溼了,身上的白色運動短t恤緊緊地貼在身上,汗水沾出緊緻分明的肌理輪廓。
沈羨之有些羨慕許洲遠的身材,這是許洲遠一下下練出來的,不像他光有輪廓。
但此時被他羨慕着的許洲遠正垂着頭,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喪氣。
這個時間點的拳館已經沒什麼人了,而且他們單獨包的一間拳室。
這會兒的拳室裏面就他們兩個人,外面的淅淅瀝瀝的雨聲連綿不斷,聽着讓人心煩氣躁。
沈羨之擡手拍了一下許洲遠的肩膀:“那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實你也不必這樣自責。”
他話音剛落,許洲遠突然擡頭看向他:“你跟雲蘇道歉了嗎?”
“……”
他圈圈個叉叉!
怪他嘴賤!
雲蘇一覺睡到晚上十多,起來喝水看到李韻的信息,以及一個未接來電。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給李韻回撥了個電話。
這個點,盡心盡責的李祕書自然是沒睡的,手機剛想起來李韻就接了雲蘇的電話:“雲小姐?”
“睡了一會兒,剛醒,我看到你的未接來電了,什麼事?”
李韻鬆了口氣,她還以爲雲蘇出什麼事了:“今天唐律先生的助手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能不能約您見個面。”
雲蘇微微皺了一下眉:“他有說是什麼事嗎?”
“張特助說跟您的母親有關。”
雲蘇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也沒想到對方的速度會這麼快。
雲蘇沉默了一會兒:“什麼時間?”
“對方說看您的時間,但唐律先生希望儘快。”
儘快是多快?
雲蘇想了一下:“那你看一下我最近的行程表,儘快安排見面吧。”
她有種預感,對方並非來者不善。
“那我安排後天傍晚晚飯時間見面,您看可以嗎?”
“好。”
掛了電話,雲蘇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一整天了,還下着雨。
因爲七點多睡到現在,雲蘇去影音室挑了部老電影看,一直到凌晨兩點多,她纔再次入睡。
第二天早上,雲蘇是被門鈴吵醒的。
八點多的天,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但因爲下着雨,光線有些暗。
她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陽臺那兒看了一下,來人是林青,許洲遠的母親,她的前婆婆。
雲蘇挑了挑眉,困頓瞬間就沒有了。
她回了房間,洗漱完換了衣服,纔不緊不慢地撐着傘下樓。
隔着攔門,雲蘇看着站在外面的林青,沒有開門的意思:“林女士有何貴幹?”
林青昨天晚上想了一整晚,都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今天過來自然不是跟雲蘇道歉的,她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許洲遠跟雲蘇都離婚一年多了,結婚三年許洲遠對那些事情都視若無睹,怎麼這反倒是離婚了,還計較上來了。
林青越想越不對,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離婚後雲蘇又跑去勾.引許洲遠了,她一整晚都沒睡好,今天一早起牀就忍不住過來找雲蘇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