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看了一眼許洲遠,“沒什麼,點錯了,你幫我把這幾道菜送給旁邊的那桌客人吧。”
說着,雲蘇擡手指了指一旁那一桌年輕人。
“那好的,我幫您送過去。”
雲蘇點了點頭:“謝謝。”
她剛收回視線,一擡頭就對上許洲遠的眼神。
他正看着她,“還不錯。”
雲蘇把跟前還剩三分之二的肥牛移到他跟前:“這裏還有。”
許洲遠沒動:“我不會燙。”
“……”
雲蘇難得滯了一下,她看着許洲遠,突然就笑了:“難不成你想讓我給你燙?”
做夢呢?
“我胃有點疼。”
是了,許洲遠有胃病,還不輕。
但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哦。”
雲蘇應了一聲,依舊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她長這麼大,就沒這麼伺候過人。
許洲遠人不怎麼樣,想得倒是挺好的!
這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過來,直直地看着許洲遠:“小哥哥,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女人長得挺好看的,可到了雲蘇跟前,瞬間就黯然失色了。
許洲遠看了一眼雲蘇,冷淡地應了一句:“不能。”
“是因爲小姐姐介意嗎?小姐姐,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想加小哥哥的微信謝謝你們剛纔送我們毛肚和鴨血呢!”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對不識趣的女人很不耐:“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們喫飯。”
女人抿了一下脣,又看了一眼許洲遠,見他冷着臉,才悻悻地走了。
雲蘇喫到七分飽,她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着脣邊的油跡。
剛放下紙巾,雲蘇就看到對面的許洲遠夾了兩片肥牛放到鍋裏面,“燙多久能好?”
雲蘇覺得許洲遠也挺慘的,坐了半個小時了,就吃了她燙的那兩片肥牛。
她難得發善心,應了一句:“變色。”
“這樣嗎?”
雲蘇看了一眼:“還沒有。”
許洲遠倒也聰明,燙了一次之後,他就知道什麼時候熟了。
雲蘇看了一下時間,她打算過去警察局了,齊律師應該到了。
“帳我已經結了,我先走了。”
然而她剛起身,許洲遠就擡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沒這麼快,等我一下。”
他看着她,神色淡漠間有幾分不容抗拒。
雲蘇嘖了一聲:“我要去散步消食。”
許洲遠沒說話,只是扣着她手腕的手收緊了幾分。
雲蘇掙了一下,沒掙開。
她皺了一下眉:“鬆手。”
“我喫完陪你去。”
他發現火鍋也不是那麼難喫。
雲蘇有些氣,可她掙不開,人又多,她不想鬧得被別人圍觀,只能夠坐在那兒:“你鬆開我,我等你。”
聽到她這話,許洲遠才鬆了手。
雲蘇收回手,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腕,她有些氣:“我剛纔燙的時候忘記用公筷了。”
正在刷着羊肉的許洲遠看了她一眼,“我不介意。”
雲蘇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被氣笑了:“你不是潔癖嗎?”
她第一次給許洲遠夾菜的時候忘了用公筷,他直接就把一整碗飯直接就放到一旁,換了新的。
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卻像是門頭一棍打在她身上。
時隔那麼久想起來,雲蘇依舊覺得心頭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