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車子剛到西城監獄門口。
車子不能開進去,雲蘇下了車,直接走了進去。
許明鴻進監獄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人瘦了不少,一雙眼睛看着他帶着刺。
雲蘇含笑走過去,在那他跟前坐了下來:“好久不見啊,許先生。”
“確實好久不見,沒想到,許洲遠就這死了,這還真的是hi人生一大快活事。”
許明鴻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手上帶着手銬,但這一點兒都不影響他拍桌子大笑。
雲蘇看着他,臉上始終掛着笑容,等許明鴻笑完了,她纔開口:“許先生的消息還真的是便捷啊。”
雲蘇一語雙關,這小小四五平米的屋子裏面就站了兩個獄警,許明鴻再得意,也不敢說出來。
他冷哼了一聲:“我以前聽說雲小姐很喜歡他,沒想到,傳言終究是傳言啊,我看雲小姐你倒是一點兒都不難受。“
雲蘇笑了一下:“許洲遠好好的,我爲什麼要難受啊?”
許明鴻一愣,但他還是不信:“雲蘇,現在都這個時候了,許洲遠人已經死了,那條江,大冬天的,那麼冷,半夜翻車下去,屍體沒撈到也不過是因爲被魚吃了而已,你就別安慰自己了。”
“許先生不信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雲蘇說着,直接開門見山:“我人來了,不知道許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許明鴻往後一靠,得意地翹起腿:“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雲蘇你確實是個人才,可惜了,年紀輕輕的,眼睛不好。我的兩個兒子,哪一個比不上許洲遠,你要是成爲我的兒媳婦的話,現在,整個江城,就是我們許家最富的了!”
雲蘇低頭掩脣笑了一下:“您放心,現在整個江城,也是許家最富。”
雲蘇說到這裏,擡起頭,看着許明鴻:“不過啊,此許家不是你們那個許家。”
“你真是不識好歹!算了,你年輕,我不跟你計較!我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到時候想要見我,怕是不容易。”
許明鴻想到出國後的自由,精明的眼眸裏面閃着興奮。
雲蘇看着他:“是啊,肺癌晚期,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呢!許先生你的運氣可不太好,指不定啊,剛出去,就病發了呢?”
“你咒我?”
雲蘇聳了聳肩,“您要這麼理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的,畢竟我本意,只是想要告訴你這種客觀存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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