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厲景琛的利眸從陸晚晚身上掠過後,落到了祕書緊繃的後背上,倏地道:“怕什麼?那只是她的客人罷了。”
至於朋友?他不記得她在s市認識過一個這樣的異性朋友。
不怕的話,您的聲音不要這麼滲人啊!
祕書在緊張的握了握方向盤後,附和道:“是啊,那只是太太的客人而已,沒什麼的。”
但明知如此,厲景琛還是心情欠佳,傅朔怎麼忍心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把她好好珍藏在家裏,只供他一人欣賞!
不過他的晚晚,向來喜歡自食其力,這一點也沒變。
唯一變的地方,就是不愛他了。
思及此,他的心又冷又疼,卻又近乎自虐的透過西餐廳的玻璃看着陸晚晚。
而另一邊,陸晚晚引着時遇來到一個空位上,溫聲道:“時先生,我們就靠窗邊坐吧,風景好點。”
這是傅朔教她的,當只有她和異性客人時,儘量挑選敞亮的、有人經過的位置坐,這樣既可以避免閒言碎語,還可以減少異性動手動腳的概率。
時遇環顧了眼四周,肯定了她的介紹:“這裏環境不錯。”
陸晚晚接過服務生遞來的ipad後,對時遇道:“時先生是客,不如先點吧?”
時遇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晚晚於是伸手把ipad遞給他,過程中,一串佛珠從她的袖口露了出來。
見狀,時遇驚喜的問:“這不是我上次留給你和傅總的見面禮嗎?傅太太真的戴了?”
陸晚晚低頭看了眼腕上的佛珠,解釋道:“今天是我兒子入學考試的日子,所以我出門的時候便戴上了,臨時抱佛腳,說的就是我了。”
她的兒子......
時遇微不可見的頓了下後,才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傅太太爲了自己的兒子如此誠心,相信他一定會順利通過入學考試的。”
說着,他托住她的手腕,用戴着皮手套的指尖輕輕摩挲着那一顆顆圓潤的佛珠,語氣中帶着遵囑之意:“這是檀香所制,長期帶有利於你的精神狀態,能讓你更好的照顧工作和家庭。”
陸晚晚聽着他溫柔的嗓音,微笑道:“我知道了,謝謝時先生。”
西餐廳外,透過玻璃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祕書,忍不住嘀咕道:“聊天就聊天,牽手幹什麼?”
厲景琛更是不可置信,那個被他碰一下就嫌惡心的小女人,卻一點都不避諱和其他男人親近!
他本想忍到她和客人用完餐後再去找她的,可她卻用行動摧毀了他的理智,讓他耐心告捷!
而西餐廳內,在點完餐後,陸晚晚用隨身攜帶的皮筋把散落的頭髮紮了起來,免得待會兒用餐的時候礙事。
時遇看着她的動作,隨着她將頭髮紮好,她白皙纖細的玉頸,還有壁燈傾斜下來,折射進她眼裏的暖黃色,和對他抱着友好笑意的俏臉…都叫他看不夠啊。
時遇不動聲色的用手指碰了碰薄脣,似乎在懷念着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嗓音兀地響起——
“傅太太,你在這裏和別的男人約會,你的先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