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姜言有些緊張道：“媽，這回露餡了！”
另一邊，厲景琛正垂眸問陸晚晚：“你怎麼會和姜言他們在一起？”
陸晚晚一怔過後，反問：“你認識姜先生？”
厲景琛聽她這麼問，反而有些疑惑：“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陸晚晚如實道：“姜女士是來星悅談合作的，據說是爲了半個月後的慈善拍賣之夜，哦，她說她是周市長介紹來的。”
“周市長介紹來的？”厲景琛聞言，意味不明的朝姜女士看去，就見她豎起一指搭在脣邊，臉上帶着懇請之意。
就在這時，服務生去而復返，對陸晚晚道：“小姐，桌子已經給四位騰出來了，請隨我來。”
“那厲先生，我就先過去了？”陸晚晚問。
厲景琛收回視線，複雜的點點頭：“去吧。”
見陸晚晚回來時，臉上沒有異樣，姜言母子不禁悄悄鬆了口氣。
湊巧的是，一分鐘後，厲景琛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陸晚晚四人的鄰桌，在互相點頭致意後，雙方便開始各談各的。
直到喫的被端上桌，姜女士才話音一頓，道：“大家開動吧。”
陸晚晚停下記錄的手，把鋼筆合進筆記本里後，再妥善的放進包包裏。
姜言看着她偏過頭時，臉頰到脖頸之間形成了一個瘦削的弧度，忍不住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塊喫的：“聽說這裏的河豚是現殺的，很鮮甜，晚晚不妨試試。”
厲景琛一眼掃來，只見姜言正往陸晚晚的碟子裏夾片好的河豚刺身，雖然兩人沒有直接接觸，但還是叫他覺得有些礙眼。
而且，姜言還叫他的太太......晚晚？
陸晚晚順着碟子裏的河豚刺身看向姜言，正想說她自己來就可以了，卻見他又給其他人都夾了一塊，好似她並沒有得到特殊待遇般，便只好作罷。
另一邊，公司骨幹見厲景琛忽然不說話了，不禁提醒了聲：“厲總？”
厲景琛回過神來，沉聲道：“繼續。”
等厲景琛好不容易進入狀態，又聽鄰桌傳來動靜——
“晚晚，沾到了。”
“姜先生，什麼沾到了？”
“你的嘴角，沾到芥末了。”
聞言，陸晚晚伸手去夠桌上的紙巾，卻正好和姜言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陸晚晚愣了下後，飛快縮回了手，直接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芥末。
見狀，姜言一邊憋笑，一邊把紙巾遞給她：“別急啊，我正想拿給你呢。”
“謝謝。”陸晚晚剛把手伸過去，就被姜言輕輕托住了手腕，像對待一件瓷器一樣輕輕給她擦去手背上的芥末。
看到這一幕的厲景琛，倏地放下筷子，對外國商人說了聲：“失陪一下。”
“what？”外國商人對他接二連三的失陪感到費解。
但厲景琛已然起身來到陸晚晚桌前，聲音毫無起伏：“厲太太，碰到髒東西了嗎？”
聞言，姜言鬆開了陸晚晚的手，厲景琛嘴裏的“髒東西”恐怕指的不單單是芥末。
厲景琛隨後道：“走吧，我帶你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