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伸手接聽了來電:“喂,厲大少,是我,林煙。”
“她呢?”
“她在我這呢。”
“你別帶壞她!”
聽着電話那頭隱忍着怒氣的嗓音,林煙卻在這頭笑意盎然道:“怕我帶壞她,那你就趕緊來接她啊。”
一頓過後,林煙接着道——
那頭一靜過後,終於忍不住怒氣勃發道:“你們在魏公館?”
“不是,這是哪裏來着,讓我想想......”
林煙用指尖輕點着額頭,直到聽見厲景琛在那頭急促的喘息聲後,才說:“哦,我想起來了,忘憂酒吧。”
“嘟嘟嘟——”,電話迫不及待的掛了。
林煙把陸晚晚的手機放回原位後,冷哼一聲,驕傲自大的男人,活該急死你!
等陸晚晚從廁所回來後,林煙也不說厲景琛打電話找她的事,繼續和寧玉你來我往的調情。
陸晚晚則趴在吧檯上醒酒,大概半個小時後,她感覺好點的直起身,對林煙說:“煙姐,我該走了。”
林煙原本想勸她再坐會兒,卻在瞥見從門口進來的男人後,改爲意味深長道:“你確實該走了。”
“對了,剛纔謝謝你啊。”陸晚晚這時打開錢包,抽了一百塊錢遞給寧玉,感謝他剛纔送她去廁所的服務。
聽說牛郎單是陪客人聊天都要收費,更別說寧玉是這裏的頭牌了,只要她先把錢出了,寧玉應該就不好意思往上加價了吧?
寧玉笑了笑後,探過身去接陸晚晚的一百塊。
眼見陸晚晚的瑩白指尖即將要被一個小白臉摸到,疾步走來的男人,冷着臉伸出手箍住她的雙肩,將她向後一扯。
忽然間,陸晚晚只覺自己被按進了一個充斥着古龍水香的胸膛裏,在懵了一下後,她擡起頭,瞳孔中倒映出了厲景琛那張冰冷的俊臉。
她臉上的笑意倏地褪去:“是你?”
厲景琛見她這副疏離的樣子,洶涌的負面情緒在胸腔鼓譟着,讓他幾乎在外人面前就要暴走:“跟我回去!”
“你來得正好。”陸晚晚卻在掙脫了他的手後,站了起來,然後垂下眸,道:“這個,還給你。”
什麼?
連同林煙和寧玉都忍不住爲她的話感到困惑。
只見下一秒,陸晚晚摘下手上的婚戒,往厲景琛身上一丟,隨即抓起擱在吧檯下的行李箱,搖搖晃晃的走了。
“哈!”林煙一呆過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一秒,厲景琛面色鐵青的朝她看來:“林煙,別以爲你是魏玉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這樣的事,別讓我看見第二次!”
語畢,這個寧願被打斷脊樑骨都不願低頭的男人,在低頭撿起地上的婚戒後,轉身朝陸晚晚追去。
他很快追上了陸晚晚。
在擡手按住她的行李箱後,他雖生氣但卻還在給她機會:“跟我回去!”
陸晚晚拽不動行李箱,只能回過頭,無懼的迎上他的視線:“別再跟着我了,除了厲家,我有的是地方去。”
“你想到哪去?陸家還是治療中心?”厲景琛一語道破她的窘境:“你在陸家就是個沒人愛的小可憐,至於治療中心,你想讓你的院長媽媽爲你的婚姻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