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放鬆自己,任他輕狂。
厲景琛原本想溫柔點的,但她的縱容,卻讓他的理智成了脫繮的野馬,最後他將她抱上了窗沿,兩手掐着她的腰,熱烈的親吻着她。
直到陸晚晚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厲景琛才結束這一吻,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我不許你去。
”
陸晚晚被吻得暈頭轉向,緩了緩,才說:“我沒說要去,但安安還小,萬一......”
厲景琛的大手按在她的大腿上,一邊曖昧地流連着,一邊說道:“我會派專機還有僱傭兵送他去的。
”
“好。
”陸晚晚答應了聲。
一頓過後,陸晚晚拿開他越來越往上的大手,在他蹙眉不滿的時候,說道:“我看你今晚喫的不多,這樣,我去小廚房給你做點喫的吧?”
厲景琛輕怔了下後,展眉道:“好。
”
陸晚晚低頭看了看地板,問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把我抱下去了?”
這個高度,讓懷着孕的陸晚晚,不敢往下跳,實在太方便厲景琛爲所欲爲了。
厲景琛生理上想困住她繼續佔便宜,但心理上又想喫她做的宵夜,最後心理戰勝了生理,他退開一步後,將陸晚晚抱了下來。
陸晚晚抖了下剛剛被厲景琛捲上去的裙角後,走在了前面。
二樓有一個小廚房,當年莊靜給厲景琛喫剩飯的時候,陸晚晚看不過去,便自己買菜在小廚房做喫的。
陸晚晚現在使用起來,也算輕車熟路了。
她隨手翻開一個櫃子,驚訝的發現:“這裏面居然還有食材?”
“都是傭人定期放進去的。
”
“可是你現在都用不上小廚房了,把食材放在這裏,不是浪費嗎?”
厲景琛眼中有着柔軟的光:“小廚房纔是屬於我們的廚房,我不想看它空蕩蕩的。
”
陸晚晚笑了笑後,從裏面拿出了麪條,雞蛋,還有火腿腸,給厲景琛做了一碗掛麪。
她正想捧起碗,卻聽厲景琛道:“我來吧,小心燙。
”
陸晚晚於是往旁邊讓了一下。
厲景琛端起碗後,朝一旁的餐椅走去。
二樓的餐椅比較簡易,但陸晚晚卻覺得,這纔是她與厲景琛的共同回憶。
在落座後,她單手支着下巴,問道:“好喫嗎?”
厲景琛夾起麪條,吹了吹後,低頭吃了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沒了半碗麪,厲景琛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陸晚晚,她做的很好喫。
下一秒,厲景琛把碗裏的雞蛋一分爲二,用湯勺盛到陸晚晚面前,道:“你也喫。
”
陸晚晚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喫吧。
”
厲景琛舉着湯勺,定定的看着她。
陸晚晚妥協道:“好吧,我喫。
”
門外的動靜,引起了隔壁房間的注意。
不知何時,安安的房間敞開了一條門縫,他看着厲景琛和陸晚晚互相讓喫的場景,忽然想起傭人告訴他的陳年舊事。
她們說,厲景琛的後媽對他很壞,故意在他失明時弄剩飯剩菜給他喫,還是媽咪嫁進來後,這種情況纔有所好轉的。
只是當時媽咪還在實習期,工資不高,買的東西也算不上好,但只要有一口喫的,媽咪都會跟厲景琛分享。
安安剛聽到這話時,總覺得有些誇大其詞,甚至懷疑傭人是故意的,好讓他同情厲景琛。
現在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因爲時至今日,厲景琛已經坐擁一切,但他卻十分珍惜媽咪給他做的食物。
安安心裏悶悶的,同時也理解了厲景琛爲什麼對他媽咪的執念這麼深了。
誰能在擁有過這份溫柔後,還甘心回到原點呢?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想要爭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