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晚晚的眼角餘光,發現了正在偷笑的傭人們,不禁想起什麼道:“對了,我聽她們說,你昨晚跟安安聊到很晚?你們聊什麼了?”
厲景琛手往下,揉了她一把,笑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
旁邊的傭人見大少爺越來越放肆了,趕緊低下頭,不敢多看了。
陸晚晚也不在意,反而把腦袋搭在他的頸邊,輕輕蹭了蹭:“厲景琛,謝謝你還活着。
”
厲景琛偏過眸,笑看向她:“這叫什麼話?”
“心裏話。
”陸晚晚說完,目光落在他的肩頭,關心的問:“昨天,我咬你的地方,還痛嗎?”
厲景琛問:“你是說肩膀嗎?”
陸晚晚輕輕“嗯”了聲。
昨天,她看到他出現,激動之下,不小心把他給咬了,也不知道還疼不疼了?
厲景琛俊臉上掛着清淺的笑:“等今晚回房後,再給你看。
”
陸晚晚點點頭:“好。
”
一頓過後,她主動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我是在生自己的氣。
”
厲景琛問:“生自己的氣?”
陸晚晚點點頭,道:“嗯,昨天安安被綁上炸彈盒子,我已經做好了跟他一起死的準備,
沒想到安安卻告訴我,他偷偷拿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你的事,
我那時很後悔,後悔自己跟你的最後一面,卻是對你說了分手這樣的話,
可你卻來了,我好高興,想好好跟你道歉,可你卻說我是在對你使美人計,想讓你救安安,
我見都這種時候了,還被你誤會,才咬了你的!我在想,如果這個誤會註定解不開的話,至少我要你......一輩子記住我,所以咬的很用力!”
厲景琛垂首,對她說道:“當時也是我的氣話,我氣安安出事,你第一個聯繫的是周市長,而不是我。
”
陸晚晚嘆了口氣:“因爲我當時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怎麼救安安,正好我去過市政府大廳,瞭解過那裏的部門,知道那裏有一個拆彈組,所以纔打電話給乾爸的。
”
厲景琛點點頭,道:“你確實找對人了,但你也不該瞞我。
”
陸晚晚抿抿脣,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炸彈拆除失敗了,我和安安會面臨什麼?”
厲景琛眼眸一沉,不願回答她的假設。
陸晚晚於是徑自說道:“我們會死,所以,我不想讓你來見證我們的死亡。
”
“別說了。
”厲景琛聽不得這話。
“我更不想,你像昨天那樣,將我打暈,把我送走。
”
對於這事,陸晚晚始終耿耿於懷:“厲景琛,你太可惡了,你讓我覺得虧欠了你好多。
”
厲景琛不禁說道:“安安也是我的兒子,我保護他,天經地義。
”
何況,連傅朔一個養父,都能在發生車禍時,用自己護住安安,他身爲安安的親生父親,又豈能棄他於不顧?
說着,厲景琛擡手,揩了揩陸晚晚溼潤的眼角:“好了,別哭了,不然安安下來,又要以爲我欺負你了。
”
陸晚晚感受到他的珍視,反而更想哭了。
厲景琛無法,只好放任自己因爲生病而苦苦壓抑的慾望,對她說道:“要是被我過了病氣,可別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