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下次再送了。”厲景琛“啪”的下，合上了蓋子。
陸晚晚“哦”了聲後，叮囑道：“你下次應該先送，免得喝醉了，又給忘了。”
厲景琛輕笑一聲，道：“知道了，管家婆。”
陸晚晚努了努俏鼻：“誰是管家婆啊！”
語畢，她聽到筆記本電腦傳來“嘀”的一聲，不由偏頭一看。
見上面的電量只剩下3％了，陸晚晚不禁推了推厲景琛的肩膀，急道：“你快放開我的腿，我的筆記還沒記好！”
“什麼筆記？”厲景琛掃過桌面，見鼠標旁邊放着一個小本本，不由拿過來，看了起來。
見他把她的腿攏在了臂彎裏不肯放，陸晚晚只能伸長了手去夠電腦，然後飛快地把私教的號碼背下來。
不久之後，筆記本電腦的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厲景琛也看完了，放下小本本，問：“你想給安安請這麼多個私教？”
“這不是給安安請的，而是給治療中心的孩子們請的。”
雖說陸晚晚答應的是憶松和欣蕊，但如果治療中心的其他孩子也有這方面的興趣，那她一樣會支持的。
“你還記不記得，董毅的孤兒院被查封后，那兩個自願跟我離開的孩子？”
厲景琛想了想，道：“有那麼點印象。”
對厲景琛來說，憶松和欣蕊就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孩子，能給他留下一點印象，已經很了不起了。
陸晚晚道：“他們一個想學跳舞和繪畫，一個想學格鬥和槍械，對了，這件事我在電話裏跟你提到過，你當時還誇憶松是個人才。”
用出賣董毅孤兒院客戶名單的方式，來換取新生，這就不是一個10歲的孩子能幹得出來的事！
隨着她的話，厲景琛慢慢回想起來：“晚晚，我當時誇他是個人才，其實是另一個意思。”
“嗯？”
“憶松這種孩子，很適合用來祕密訓練，培養成死士。”
陸晚晚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俏臉頓時一變：“你說什麼？”
厲景琛安撫道：“你先別生氣，從厲元忠那一代開始，會給下一任家主培養心腹，如今的黎祕書，就是我曾經的死士，
厲項臣作爲私生子，是沒有資格培養死士的，可是我的那些叔叔伯伯爲了報復我，不惜暗中勾結莊靜，給厲項臣培養了不少死士，用來對付我。
將來，我也要爲安安培養心腹，他是屬於帝國集團的孩子，只要我未來的繼承人是他，就會有無數的危險在等待着他。”
陸晚晚的頭腦有些混亂，一時不知先從哪點開始反駁起。
厲景琛接着道：“至於，我爲什麼說憶松這種孩子，適合用來祕密訓練，一來，是他已經和親人分開多年，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來認領，
二來，他在董毅的孤兒院裏受盡了折磨，嚐盡了世間冷暖，早就失去了孩子的天真，
三來，他比起一般人，更容易憎恨人類，用來培養成安安的死士，再合適不過。”
陸晚晚皺着眉推開他，反對道：“不行，我不同意，我要把他們培養成正常的孩子！”
“正常的孩子，早在董毅的孤兒院裏被折磨瘋了，或者被折騰死了。”厲景琛道。
能留下來的，還能茁壯成長的，都是“惡之花”，而憶松和欣蕊顯然是其中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