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薇看了眼周圍,見沒有警察巡視,這才接着哀求道:“阿九,拜託了,你就把那玩意兒給我吧,我現在身上又疼又癢,跟螞蟻在咬一樣!”
毒販阿九捏住陸薇薇消瘦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後,玩味道:“陸薇薇,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兒吸多了,要命啊?”
陸薇薇眼中掠過了一抹掙扎,她當然知道,這玩意兒對身體的危害。
可自從失去楚墨的特效藥後,她摔下直升飛機留下的傷勢便時時作痛。
女警給她的那盒止痛藥已經被她喫完了,她只能用這玩意兒來止疼了。
罌粟是可以止疼的,但吸多了卻會上癮,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但對陸薇薇而言,這總比天天疼得睡不着覺強!
反正她已經是爛命一條了,就連梁珍都對她失去了期待。
餘下的歲月,她只會在監獄裏度過,她已經無所謂了,只想讓自己過得舒服點。
思及此,陸薇薇豁出去道:“阿九,沒關係的,你給我就是了!你不知道,我的傷口實在是疼得不行了,如果沒有那玩意兒的話,我會疼死的!”
每到夜裏,那痛意就跟蝕骨一樣的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被她吵醒的室友,會聯起手來把她收拾一頓,讓她傷上加傷。
再後來,她們往她嘴裏塞臭毛巾,或者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巴,讓她疼了也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流淚!
直到半個月前,監獄裏來了一個叫“阿九”的短髮女人,她毫不避諱自己販毒被抓的經歷,也因爲這樣,監獄裏的女犯人們都不敢惹阿九。
誰不知道毒販都有股豁出去不要命的狠勁?
有一天,出現在食堂裏的陸薇薇,再次被女犯人們刁難。
這個監獄裏的女犯人們,就跟天生看她不順眼般,隨便哪個人見到她,都要踩上一腳。
飯菜倒在了陸薇薇的頭髮上,湯湯水水淋了她一臉,女犯人們將她圍在中間,笑完了她毀容的臉,又讓她像狗一樣的把地上的食物舔舐乾淨。
陸薇薇忍無可忍的還嘴了。
女犯人們立刻一哄而上,拳頭像雨點般的砸在她的身上。
警察沒有出現。
她被打個半死,身體裏的每根骨頭都跟被拆掉了一樣,痛得厲害。
陸薇薇心知,這是她摔下直升飛機的後遺症,會伴隨她一生。
正當她像條死狗一樣,被人隨意的踢到角落裏時,一個短髮女人來到了她的身前,向她遞了根菸。
陸薇薇用疼痛難忍的眼神看着這個陌生人。
短髮女人盯着手裏的煙,說這玩意兒可以減輕疼痛,還可以讓她飄飄欲仙,忘記所有煩惱,只要她吸上一口。
陸薇薇鬼迷心竅的,接過了這根菸。
這一吸,便是半個月。
她隔三差五的,就會來跟阿九要煙,而阿九總會滿足她。
陸薇薇一度以爲阿九是要把她發展成下線,可是她這輩子已經無望走出監獄了,但她不敢跟阿九說實話,生怕說了,阿九就再也不給她“煙”了。
阿九在聽完她的話後,手慢慢的伸進了口袋裏,掏出根菸,道:“行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