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今天在外面兜了一圈下來,覺得臉上有些厚重:“媽咪去洗個臉,就下來陪你。”
不知道是傅朔多心還是怎麼的,他竟然爲陸晚晚單說一個“你”而感到不滿。
明明他也在這的,爲什麼晚晚說的不是“陪你們”!她是在漠視他嗎?
傅朔開始思索起來,晚晚平時都是怎麼說的?
安安倒是沒有多想,乖乖的點頭道:“好哦,我等媽咪。”
“嗯。”陸晚晚朝樓上走去,在打開房門放下包包後,她進浴室把臉上的淡妝給卸了,瞬間清爽了不少。
當她把臉擦乾淨,轉身走出浴室之際,卻見傅朔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眸光不復剛纔的溫和,反而帶了點......審視。
或者說,他剛纔的溫和,本來就是在安安面前裝的。
陸晚晚開門見山的問:“傅朔,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傅朔一邊隱晦的打量她,一邊問道:“出去這麼長時間,你都去哪裏了?”
陸晚晚站在他面前,不躲不避道:“我去了一趟煙姐家,又和魏玉去了一趟市政府辦事。”
魏玉?
那個把“魏公館”開遍全國的浪蕩子?晚晚爲什麼要和這種男人混在一起?
“你找他出去,爲的什麼事?”
爲了讓自己的態度顯得不那麼生硬,傅朔很快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應該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陸晚晚淡淡道:“不用了,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這倒不是推脫,而是針對董毅的抓捕行動已經展開,她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等待消息就行了。
可傅朔卻不這麼想,當懷疑和妒忌的種子被種下,他只剩下“陸晚晚什麼事都要瞞着他”一個念頭!
“晚晚,你寧可讓一個外人幫你,都不願意找我幫忙嗎?”
在他憂傷的視線下,陸晚晚解釋道:“我找魏玉幫忙,是因爲這件事只有他去辦最合適。”
“那你告訴我,你找他什麼事?”傅朔認真的強調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事不能瞞着我。”
陸晚晚只好把魏玉去董毅孤兒院做臥底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傅朔聽她中間沒有卡殼,心知她沒有撒謊,忍不住說道:“就這麼簡單?”
他沒去過問那些受害的孩子們,這一刻,他把自己的個人感受擺在了所有人前面,他甚至當着陸晚晚,面露輕鬆之色。
然而,親眼看過那些禽獸是如何蹂躪孩子們的陸晚晚,卻很難說出“就這麼簡單”這種話:“如果沒有魏玉的話,我和市長夫人沒辦法這麼輕鬆的拿到董毅的罪證。”
“我相信你。”傅朔重複道:“我相信你,晚晚。但是請你以後,有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不想一直都這麼後知後覺。”
陸晚晚道:“你這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就算想見你也沒機會吧。”
傅朔一僵之下,倏地反問道:“所以,你在用安安懲罰我嗎?”
陸晚晚詫異道:“什麼?”
傅朔敏感道:“你拒絕了我給安安洗澡的提議,是不是不希望我接近安安?因爲我這幾天既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爸爸。”
“你居然會這麼想?”陸晚晚震驚的看着他,片刻後才道:“我勸你別給安安洗澡,是因爲安安之前跟我說過,他長大了,想要自己洗澡,但我有不讓你陪安安做功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