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愛不愛她,這個問題還是不要深思的好。
反正,她只要記着,他們共榮辱,同興衰就好了。
時遇接着旋身,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拿出手機,打給了陸晚晚。
久久,都無人接聽。
時遇放下手機後,嘀咕了一聲:“她生氣了?”
莊靜嘆了口氣後,道:“她現在在開車,應該沒辦法接你的電話吧。”
時遇陰惻惻的表情這纔有所好轉。
半個小時後——
時遇等來了陸晚晚的回電。
他接起後,輕聲問道:“陸小姐,聽說你親自把瓷瓶給我送來了?爲什麼不進來坐坐呢?”
他裝作對手下的所作所爲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想聽聽看陸晚晚會怎麼說。
陸晚晚道:“時先生,公司還有急事等着我回來處理,所以我只好託保安把瓷瓶轉交給你,希望你能見諒。”
時遇的呼吸微微一頓,她還是老樣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跟人告狀。
陸晚晚隨後關心道:“對了,瓷瓶沒什麼缺損吧?”
時遇把視線投向桌上的瓷瓶,微微笑道:“我檢查過了,很完整,沒有缺損。”
陸晚晚鬆了口氣:“那就好。”
時遇蠱惑道:“如果專家鑑定出它是真的古董,那我一定能大賺一筆,到時候我該怎麼感謝陸小姐纔好呢?五五分賬,如何?”
陸晚晚冷靜道:“時先生別開玩笑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好吧。
時遇改而道:“陸小姐不要錢,那我請你喫頓飯,這總可以吧?”
“時先生,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時遇嘆了口氣,似乎非常困擾的樣子:“看來,陸小姐是想讓我一輩子欠着這個人情了?”
以陸晚晚那爲人着想的性格,一定會最大程度的解決他的困擾。
果不其然,陸晚晚道:“既然時先生堅持,那好吧。”
時遇笑了笑,道:“那地點和時間,由我來定?”
“好。”陸晚晚沒意見。
在又和她聊了幾句後,時遇這才結束了通話。
看着他那宛如沉浸在美夢中的表情,旁邊的莊靜只覺不寒而慄。
試問臣兒真的有那麼愛陸晚晚嗎?
倒也未必。
六年前,臣兒之所以接近陸晚晚,不過是爲了搶走厲景琛的另一個女人罷了。
而且,臣兒數次對陸晚晚動了殺念,可想而知,他不是那種會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臣兒在名爲“陸晚晚”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的呢?
是在陸晚晚用餐刀扎傷他,被他失手揮落山崖的那一刻。
那一刻,莊靜知道,她的臣兒徹底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