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陪媽咪啊。”
安安說着,把自己的小枕頭安置到了陸晚晚的旁邊,脫了鞋後爬上了大牀,一副想給她當守護神的模樣。
陸晚晚下意識的幫他蓋上了被子。
期間,他們的手碰到了一起,只聽安安問道:“媽咪的手好冷,是不是下午淋了雨,生病了?”
陸晚晚面色有些蒼白的說:“不是,媽咪是做夢了。”
“媽咪夢到什麼了?”
“......”她夢到厲景琛渾身是血地走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想去抱住他,他卻化作一陣血霧,灰飛煙滅了......
陸晚晚搖了搖頭,極力想要擺脫這股不祥的感覺。
“沒什麼......睡吧。”
安安見她不願意說,小臉微微一黯,他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腳,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成長爲一個男子漢,給媽咪排憂解難呀?
思及此,他忍不住擠到陸晚晚懷中,小貓似的蹭了蹭:“媽咪,雖然院長奶奶走了,但你還有我,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陸晚晚懷裏窩進一個小包子,原本冰冷的被窩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她用手將安安圈起來,輕輕拍着他的後背道:“媽咪沒有失去她,她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今天傍晚從遊輪下來後,她去了心理治療中心一趟,把謝柔剩下的骨灰裝進了一個個小瓶子裏,被她和治療中心的老師們一人一個的拿回家供奉了。
所以,陸晚晚可以說服自己,院長媽媽沒有離開她了。
......
翌日一早,醫院。
陸晚晚正在和治療中心的老師們收拾着謝柔的病房,謝柔這六年來幾乎是住在這裏的,所以她的日常用品,包括衣服什麼的,特別多。
等她們大包小包的打包完後,傅朔走進來,看着陸晚晚手裏的遺物道:“晚晚,我來吧。”
陸晚晚不想麻煩他:“不用了,傅朔。”
傅朔卻堅決地從她手裏搶過謝柔的遺物,道:“總要讓我爲謝院長做點什麼吧?”
聞言,陸晚晚只好點點頭,接着對準備提東西下樓的傅朔道:“傅朔,這個國慶節,我恐怕......”
傅朔見她面露難色,不禁說道:“你不用說了,我能理解。”
謝柔一生無子無女,但她卻救助了無數孩子,包括陸晚晚,還有如今治療中心的那些老師們。
大家都默認自己是謝柔的兒子女兒,自願要給她守孝。
在這個特殊的節點,如果他還逼晚晚國慶出去玩的話,那也太不是人了。
陸晚晚不好意思道:“讓你和安安失望了。”
傅朔輕揉了下她的肩頭,安撫的衝她笑道:“別這樣說,我們一家以後有的是機會。”
等到傅朔提着謝柔的遺物下樓後,陸晚晚回過頭,對一旁的老師們說:“我去看看陸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