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眼中寒光閃爍:“第一個會用彷彿蠱蟲一般的紅色螞蟻操縱別人的身軀,還可以利用大型法陣鎮壓多個敵人,另外一個,則是掌握了呼喚暴風和隔空御物的力量,還可以用咒文束縛別人的精神,攻擊他人的靈魂,而且兩人還有着類似於合擊法術之類的強大底牌尼瑪真是難纏的傢伙啊”
“但是,她們的法術好像有着很大的弊端,並不能同時操控兩個人,而且也不能直接利用蠱蟲殺人”
“那個隔空御物的法術發動起來也很緩慢,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修真者壓制住敵人的身軀,就連普通人都可以勉強閃避開來”
如果剛纔自己和賀劍心同時被操控住攻擊對方,那兩人都死定了
看樣子,這兩名黑袍女人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種無所不能的超強修士或許也只是兩個修真境界不高的半吊子貨色
“但即便如此,也遠比凡人厲害千百倍啊”
陸禹盤膝打坐,調勻了體內氣息,這才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緩緩站起身來。
赤虎之影的爆發力已經徹底消退,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內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感覺。
不僅臉色發白,手腳虛軟無力,就連渾身上下,都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那是爆發時留下的後遺症。
汗水和凝固的血液一起浸透了全身衣衫,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過,由於武道境界已經提升到了四級,再加上強大的根骨屬性,他感到自己的傷勢正在快速恢復,甚至一些細微的傷口,都已經停止流血,肌肉和皮膚上的損傷,也在逐漸緩慢地自我癒合着。
“陸兄,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賀劍心嘴角溢血,也是腳步蹣跚地追了過來。
“偷襲的敵人呢”
他看到陸禹居然沒有被殺死,臉上的神情十分震驚。
“你小子是不是以爲我死定了”
陸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剛纔的一番惡戰,讓他也是心有餘悸。
如果自己的幻獸戰王拳沒有及時突破到四級的話,那今天,屍橫荒野的,肯定就是自己。
“究竟是什麼人要襲擊我們”
賀劍心臉色陰沉,再次掃視打量着陸禹,眼神中驚疑不定。
畢竟,這本來只是一場私下解決恩怨的比武切磋,結果,突然間遭遇了神祕人物的法術偷襲,差點身死喪命,無論換了任何人,都是背心寒氣直冒,如坐鍼氈。
那種猶如待屠宰的豬狗一般,束手待斃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嗯”陸禹看着賀劍心的神情,心中似有所悟:“你好像對修真法術並不陌生”
賀劍心點了點頭:“家族中的一個長輩,曾經跟我提起過修真界中的一些奇聞異事。”
低頭沉思了片刻,突然賀劍心擡起頭來,眼神炯炯地看着陸禹:“剛纔那個修士想要操縱我殺了你,是你的仇人”
“天曉得是怎麼回事我也正在納悶呢”陸禹臉上作出一副疑惑不解的鬱悶神情。
像是這種會惹禍上身的事情,他纔不會主動承認呢,誰承認,誰就是傻瓜,尤其是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自己的很多祕密,是絕對不可以對外人說的。
“鹿門書院水可真深啊竟然還隱藏着這麼厲害的修真者”賀劍心的眼底深處充滿了陰霾。
“高山隱猛虎,深潭藏蛟龍這種人傑地靈的所在,沒有一兩個隱世高人,這才奇怪好吧”
陸禹想起了這幾個月的各種離奇遭遇,不禁深有感觸。
“嗯”賀劍心聽到這話,頓時眼瞳一凝:“你是修真界的人或者說起碼對修真者的事情瞭解頗深”
“你想太多了”陸禹肯定不能承認這個,果斷一臉嚴肅地轉移話題:“對了這次我們僥倖逃過一劫,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繼續襲擊我們”
他能夠察覺到,賀劍心的背景似乎並不簡單,或許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展開反擊
“那名修士,居然膽敢把我當做傀儡一樣操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是對我們賀家的挑釁”
賀劍心的眉毛頓時豎立起來,臉上充滿了煞氣,在先前的短短片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宛如墜入深淵一般的絕望和恐懼,這讓他感到了莫大的羞辱。
“作爲賀家派駐白鹿城的代表,我必須維護家族的威望,凡是膽敢冒犯者,絕對要狠狠殺回去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不過,對方是修士,並非凡俗之輩,不可易與,我們必定要謀定後動,抓住對方的弱點,一擊必殺,方纔沒有後患”
陸禹默然地點了點頭:“嗯,那個女修士確實強橫,不可小視”
“咦敵人是個女的”賀劍心頓時一愣:“倘若你想要展開行動的話記得算我一份,如果聯合我們雙方的力量,奪取了修真者的奧祕,說不定我們也可以”
陸禹眼眸閃動,他彷彿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巨大野心,那是和自己一樣,想要超凡脫俗的無上決心。
“唔你似乎很着急”陸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家族中暗波涌動,我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脅,我必須儘快獲得更強的力量而且,你以爲視凡人爲螻蟻的修真者,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尤其是在暗殺失敗之後”賀劍心苦笑一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如果有什麼行動計劃,你隨時可以聯繫我”
陸禹眼中露出瞭然的神情,兩人迅速結成了臨時的同盟。
雖然賀劍心的武道境界止步於三級,但也是三級巔峯,無限接近於四級的強者,僅僅只比自己弱了一線,在普通武者之中,也是橫掃千軍的絕頂強者。
況且,他的家族有着武館、茶樓、鏢局、當鋪、賭檔、青樓、礦場等龐大產業鏈,往來有公卿,談笑皆鴻儒,可以算是白鹿城方圓數百里的超級坐地虎,可以給自己提供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