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切事情都未曾明朗,他是絕對不會讓阮綿綿和洛溪單獨在一起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所有的事情都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去洛家的路上,霍剛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眯了一會兒。
忠叔知道他困了,車子開的很穩。
臨近阮家別墅的時候,霍剛的手機突然響了。
霍剛極不情願的眯着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清楚來電顯示上的‘大魚’兩個字,眼睛頓時睜大了,坐直了身子迅速接聽電話。
“我在藍月灣等你。”
對方只是簡短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霍剛沉默着掛斷了電話,對忠叔說了一句。
“去藍月灣。”
忠叔愣了一下,但沒多問直接掉轉車頭朝藍月灣駛去。
“先生,突然去藍月灣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您一晚上沒睡,應該先回去休息一下的。”
“我沒事,先去藍月灣。”
霍剛沒有過多解釋,有些事情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畢竟對手不是普通人,他不願意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遭遇不測。
忠叔也沒多問關心的說了一句。
“這裏去藍月灣還有一會兒,你先眯一會兒,等會兒到地方了,我再叫你。”
“嗯。”
霍剛應了一聲,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阮家,阮德智晨練回來。
家裏傭人的早餐已經做好了,他便親自上樓去叫洛溪下來喫飯。
他剛要敲門,洛溪自己開門出來了。
四目相對,有着片刻的呆怔。
但洛溪很快反應過來,輕輕喊了一聲。
“阮伯伯早上好。”
畢恭畢敬,像小學生跟班主任打招呼一樣。
“洛溪,你自己起來了呀,你腿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阮德智關心的問着,目光輕輕落在洛溪打着石膏的左腿上。
“疼,阮伯伯,我以後再也不爬到陽臺上去了。”
洛溪滿臉天真的說着,阮德智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微微笑了笑。
“對,陽臺危險,下次不可以再爬了,萬一摔斷了兩條腿,以後就沒辦法走路了。”
阮德智循循善誘的勸導着,洛溪聽話的點頭,臉上的笑容又呆又憨。
“伯伯扶你下去吧。”
阮德智扶着洛溪下樓,心情莫名複雜。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清洛溪了,早上的時候,他明明感覺他是裝傻,可是現在他又不那麼認爲了。
他好像真的老了。
洛溪走到阮綿綿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看着阮綿綿的房門問阮德智。
“阮伯伯,我想叫綿綿起牀。”
阮德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綿綿昨晚工作到很晚纔回家,讓她多睡會兒,我們不要吵她。”
阮德智這麼說,洛溪也聽話的點頭,乖乖的更着阮德智下樓喫早餐。
喫早餐的時候,喫到好喫的東西就都拿着給綿綿留下來。
傭人都忍不住誇讚他:“洛溪少爺對小姐真是貼心,幹什麼都會想着小姐。”
“可不是嗎?洛溪少爺還一表人才,只可惜這腦子有點問題,要不然呀和小姐就是天生一對的絕配了。”
“小姐現在有霍先生了,霍先生那纔是要模樣有模樣,要錢有錢,那纔是天生一對。”
洛溪低着頭乖乖的喝粥,裝作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可眼底卻是一片看不見眼色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