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安把南煙抱起來的時候,南煙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了顧南安的脖子。
“頭等艙票不是賣完了嗎?”
“我買回來了。”
顧南安說的輕描淡寫。
南煙被他放到寬敞安靜的頭等艙,心裏暖暖的。
雖然他只是一個心理醫生,可是在他身邊,她卻有着莫名的安全感。
“睡吧,有我在這兒。”
顧南安寵溺的眼神,讓南煙心頭悸動。
她微微點頭,輕輕的閉上了眼。
顧南安幫她蓋好毯子,關了燈,一直手輕輕的搭在她的手邊。
親暱,但注意分寸。
南煙很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顧南安看着她漸漸安靜沉睡的容顏,即使現在身處幾千米的高空,可是心裏卻無比踏實。
一下飛機,南煙就跟顧南安到了酒店。
顧南安一夜沒怎麼睡,南煙想讓他休息會兒。
也不想讓他摻和到自己那堆爛事兒裏去,便在顧南安進房之後,換了一身衣服直奔那位受傷老人的醫院。
去之前,她聯繫了霍氏在靜安縣的項目經理——陳剛。
陳剛在醫院門口等她,南煙特意買了很多營養品去探望老人。
可她剛到走到老人病房樓道上,就看見病房門口圍了一羣人。
男女老少都有,一個一個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了。
“南總,你快走,這裏交給我。”
陳剛把南煙護着,讓她先離開。
可是,那些人一眼看出南煙想逃。
立刻就圍攻而來,把南煙前前後後給圍住了。
“你就是那個黑心的幕後老闆是嗎?”
“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毒?連個八十歲的老人你都不肯放過。”
“讓她跪着給徐奶奶道歉。”
“道歉沒用,要她賠錢。”
“對,賠錢。”
“你們冷靜點兒,有什麼話好好說。”
南煙冷靜的說着,可是那幫人根本沒想跟她好好說。
上來就搶了她手裏的水果,營養品砸在了地上。
“你把人打的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想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我們,沒門兒。”
搶她東西的都是些跋扈潑辣的村婦,一個一個膀大腰圓,個個比男人還要彪悍。
項目經理連忙護着南煙,想跟他們解釋。
但是陳剛那個小身板根本不是那些女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年富力壯的男人摻和在裏面。
有些女人甚至直接就上手抓南煙衣服,頭髮。
南煙避之不及,頭髮被人抓住了。
她條件反射的護着自己的頭髮,不想自己的假髮被人拽下來。
可是,對方兇悍。
一把將她的假髮抓了下來,南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一道凜冽的聲音從身後炸裂開。
“都給我住手。”
衆人驚詫回頭,顧南安高大的聲音揹着光走來。
南煙的心莫名的一慌,在地上尋找着自己的假髮。
她本不在乎這頂假髮的,可是他來了,她忽然在乎起自己的形象了。
“你是誰呀?這個女人爲了拆房子,連八十歲老人都不放過,我們勸你不該管的事少管。”
“不管我的事,我才懶得管,可是她是我女人,我必須管。”
顧南安冷冽的聲音,強大的氣場讓衆人自動讓開一條道。
南煙看着顧南安,沉默低頭,悄悄的戴上假髮。
明明留他在酒店休息了,非要跑來。
跑來看她有多狼狽嗎?
南煙因爲頭髮的事,心裏很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