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霍憶凡的話,也許是因爲南煙對霍北冥有愧,脫口而出。
“對,有我們在,霍家不會完,小凡永遠姓霍。”
老爺子會心的笑了,激動的緊緊抓住了南煙手,很多話想說都沒有說出口,最後只說了一句。
“南煙,原諒爺爺,爺爺去下面給北冥道歉。”
爺爺說完這句話,一直笑着,緊緊的握着南煙的手。
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張着嘴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太爺爺,你怎麼了?”
“老爺,你沒事吧?”
“醫生,醫生。”
霍剛扯着嗓子大聲喊着,隨性的醫生快速跑了過來,迅速的把老爺子放平在車上。
“馬上送醫院,快。”
霍剛立即開車,南煙和霍憶凡跟車隨行。
醫生給老爺子做了急救措施,胸外按壓的好久,才讓老爺子慢慢甦醒過來。
霍憶凡緊張不已,一直攥着南煙的手,慌亂的看着老爺子。
“南煙媽媽,太爺爺不會和爸爸一起離開我的對不對?”
“對,太爺爺不會離開我們的。”
南煙摟着小凡小心的安慰着,可她心裏清楚老爺子可能熬不過去了。
老爺子甦醒後,顫顫巍巍的朝霍憶凡伸手。
南煙趕緊把小凡的手送到了老爺子的手裏,小凡也乖巧的蹲在了太爺爺身邊,一臉心疼的看着太爺爺。
“太爺爺,你是不是很難受?你在忍會兒,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小凡細軟的小手,輕輕的摸着太爺爺的額頭,軟糯的聲音軟到了心坎兒裏。
老爺子扯着嘴角艱難的笑了笑,昏黃的老眸蓄滿淚花。
“好孩子,太爺爺是真的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太爺爺,太爺爺,你要堅強一點兒,不要怕,小凡也進過醫院,醫生叔叔打針不疼的,一咬牙就過去了。”
南煙聽到小凡稚嫩的聲音,用自己曾經住院治療的經驗去安慰老爺子,她的心口一陣一陣的悶痛。
老爺子的淚再也沒能忍住,譁然而下。
“好孩子,太爺爺要告訴你一個祕密,你要好好聽着。”
“什麼祕密?”小凡一邊幫太爺爺擦眼淚,一邊小聲的問着,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哭腔。
南煙想,小凡應該已經猜到太爺爺可能堅持不下去了吧。
“太爺爺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太爺爺把你的個爸爸和媽媽強行分開了。”
霍憶凡不懂,一點兒也聽不懂太爺爺在說什麼,回頭求助的看着南煙。
南煙知道老爺子要說什麼,南煙怕這孩子無法接受,伸手握着老爺子的手寬慰道:“霍爺爺,別再說了。”
“不,我要說,我不能再讓你說委屈,我再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老爺子很激動,激動的抓着南煙的手和小凡的手,讓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小凡,南煙媽媽纔是你真正的......”
“真正的...”
就差一口氣那最後兩個字,老爺子始終沒有說出來。
......
醫院,搶救室門外。
南煙抱着小凡坐在長椅上孤獨的等候着,霍振剛和蘇雅茹隨後風塵僕僕的趕過來。
霍振剛問了霍剛情況怎麼樣了?
霍剛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情況不太樂觀。”
霍振剛一個踉蹌倒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徐徐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臉,無聲的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