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保姆來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老爺子沉聲問着,老眸犀利如刀。
南煙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保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
保姆看到南煙來了,立刻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撒謊,我也沒有逃跑,我老家有急事,我回去處理而已。老爺,就是她,她從我廚房的拿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扔掉的變質雞蛋給小少爺做蛋糕,小少爺那天就吃了她做的蛋糕後就進了房間,之後我去給小少爺送水喝的時候,才發現小少爺肚子疼。”
保姆字字句句說的繪聲繪色,那個歇斯底里的情緒也感染着所有人。
南煙沒辦法像她那樣歇斯底里,她的身體並沒有無安全康復,沒有太多的力氣和她糾纏。
看着這個歇斯底里詆譭她的保姆,忽然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場一片寂靜,大家似乎都在等南煙爲自己辯解。
陸明城的眉頭忽然緊蹙,暗暗的攥了攥拳頭,冷眸狠狠瞪向那個保姆。
陸明城找到保姆的時候,保姆苦苦哀求她,說她是被人利用的,只要陸明城願意保她平安,她就會當着大家的面指認那個人。
可是現在她居然信口雌黃,當衆反悔。
老爺子握着柺杖的手,再次攥緊,眉頭緊鎖吼了一句:“南煙,你還不認嗎?”
南煙的心裏咯噔一下,轉頭看向老爺子,輕輕的扯了扯脣角,鎮定的說了兩個字。
“不認。”
保姆聽到這句話,立刻從地上竄起來突然掐住了南煙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嘶喊着:“你爲什麼不認,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把這個黑鍋讓我背?我只是一個保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我的孩子怎麼辦?”
南煙聽着她撕心裂肺聲音,狠狠推開保姆望着她冷笑不已。
“我真的很同情你,同情你的孩子,一個爲了起可以出賣自己良心的母親,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悲哀。”
保姆的神情微微一怔,眼神複雜的看向黃芷晴。
黃芷晴陰狠的眸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哀嚎着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她給南煙下跪磕頭:“南小姐,求求你,你就認了吧,您就算做錯了事,也有霍先生護着您,您不會有事。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伺候小少爺兢兢業業,從來不敢偷懶,你不能讓我背這個鍋,我真的會死的。”
她有霍先生護着?
陸明城的心頭猛的一驚,這個保姆太聰明瞭,霍家所有人都知道霍老爺子最恨霍北冥護南煙,可她偏偏就是要故意刺老爺子的痛處,把南煙推向爲了一己私情,不忠不義的境地。
南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給自己磕頭的女人,心裏一片兵荒馬亂。
霍先生護她?
曾幾何時,在牢裏的南煙承受的所有煉獄都是拜霍先生所賜。
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麼給所有人磕頭,苦苦哀求他們別打她,別拔她的頭髮。
可是,並沒有任何人願意對她心存半點慈悲。
她擡頭無助的看了一眼周圍所有人質疑,犀利,憎惡的目光,似萬箭穿心。
老爺子冷眼看着南煙,犀利的目光捕捉着南煙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比黃芷晴更緊張的還有陸明城,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突然反悔死咬着南煙不放。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她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