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芷晴委屈不已,一臉慾求不滿。
但是霍北冥依然狠絕的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扔在了冷風呼嘯,荒無人煙的山上。
“我會讓人來接你,我現在必須去看南煙。”
電話一直沒掛,南煙聽的清清楚楚那邊的聲音。
她冷冷的勾了勾脣,把手機放到了牀頭一直保持通話狀態。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想證明什麼?
證明自己在霍北冥心中的位置嗎?
還有意義嗎?
南煙,你真的幼稚,可悲,可笑。
黃芷晴看着霍北冥疾馳而去的車,氣的攥着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但是,最終還是捨不得。
在這樣烏漆嘛黑,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的山上,如果再沒了手機。
她就完了。
她恨,恨死了南煙。
爲了她這樣一個和各種男人不清不楚的寡婦,竟然狠心的把她丟在荒郊野外。
霍北冥,南煙,我一定你會你們後悔這樣折磨羞辱我。
......
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涼風,讓霍北冥的腦子漸漸清醒。
他才意識到剛纔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居然對黃芷晴產生了慾望,讓他噁心的慾望。
手機一直沒掛,手機那頭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他用另一個手機匆匆給霍剛打了一個電話,得到霍剛確定南煙安全的消息後,心情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不懂南煙給他打這個電話代表了什麼,意味什麼,又想證明什麼?
可是,他卻清清楚楚知道了自己的心。
無論南煙做過什麼,無論南煙做了多少錯事,無論南煙多麼的無理取鬧。
他的心裏始終無法恨她,始終無法將她放下。
在那一刻他心裏也做了一個讓自己都覺的可怕的決定。
既然放不下,爲什麼要放下?
蘇宇諾說,他可以爲了她放棄所有。
他又未嘗不可?
他也可以不要霍氏,不要榮華富貴,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
他在乎的只有她,想要的也只要她。
帶她走,走到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給她一世寧靜,一世深情,一世寵愛。
又有和不可?
想到這裏的時候,車速便越發的快了。
好想立刻就飛到她身邊,把這一切都告訴她。
只要她點頭,只要她放下這裏的一切。
他甘願爲她拋卻繁華......
可是,充滿激情和不顧一切的壯志到達南煙住處的時候,南煙房間的燈是暗着的。
就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他那顆激切的心又慢慢的涼了下來。
坐在車上安靜的抽着煙,聽着手機裏均勻的呼吸聲想了很久。
抽了一地的菸頭,最後才推開車門下車。
帶着一種決心與世界對立的孤勇......
打開南煙房門,悄悄進去。
打開了臥室的暖黃色的壁燈,看到南煙躺在牀上安靜的睡着。
手機就在她手上握着,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打出去了這個電話。
霍北冥淺淺的勾了勾脣,他以爲她心裏有他,她以爲她是不想看他和黃芷晴在一起纔打的電話。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就那樣坐在牀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她。
她沉睡時安靜的樣子,特別美好,特別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