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樊瑞心中糾纏了許久的疑惑一下子就解開了。
“合該如此,不然的話,師傅他又是如何徑直上門,找上我呢?要知道我樊瑞可是閉門不出,潛心修煉的宅男。沒有那麼大的名氣在外!自己的師傅,壓根不可能知曉自己的存在。”
陳福生看見了樊瑞臉上釋然的表情,心裏面暗暗的笑了一下!
有星命這一說,陳福生並沒有欺騙他們。但是,根據星星就能找到他們,確實是吹牛了。
他要是有着本事,哼哼……
他只所以知道,不過是看了水滸,有着先知罷了。
“去年遇見二郎之前,我曾在山上占星,問我大宋國運幾何!卦象上講,我大宋,國運不過十二載了。再往後,王氣南移,黯然而收!卻是我道行淺薄,看之不透了。”
聽見陳福生的話,有一個算一個,從武植到祝彪,沒有一個相信的。
這時候,大宋雖然說已經露出了一些衰敗的跡象!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沒有到亡國的時候。
蔡京在位,他是個能爲的,國庫裏面,並不缺銀錢!
地方上,大多的官員貪腐,但是,自然有清廉之人,潛心牧民。衆正盈朝奉景象,剛過去還沒多久。之前的皇帝,又都是勤政的。
說大宋如今衰微他們相信。但是,說大宋就要亡了國,他們一百個不信。
是那飯都喫不包的農民,還是北方那兩個兄弟之國?
“我大宋男兒不去滅了他們就好了,他們焉能犯我邊境?”
“咦?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吧……”
“嗯,賊子敢爾?”
“殺,殺,殺!”
……
陳福生看在座的幾人都不相信。甚至於,面上都流露出來了。
這時候,任何言語上的解釋,都是蒼白的。語言十分的有力量!很多時候一句話,可能就會讓事情又不一樣的改變。甚至會讓未來走上另一個岔口。
但是,對於意志堅定的人而言,語言的力量,很多時候,是蒼白的。
對於他們,只能讓他們眼見爲實,讓他們看見,另一種可能,這樣子他們纔會接受。
陳福生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做了一個全息投影,把某一部,地球上的電影,模糊化,剪輯魔改了一下,用道術加快投放在了這裏。
讓武植武松他們,親眼看一看十年後的大宋,會有着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其實,陳福生並不算騙他們。
今天是政和六年八月十五,中秋節,看月亮團圓的日子。
也是公元1116年。
再過十年,有一個十分有知名度的年號登上了歷史的舞臺!
靖康(1126-1127)
這一年,大宋流了太多的血。大宋開國之初,宋太祖和他弟弟做的那些醜事,被人加以千百倍的還給在了他的後人的身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只是,陳福生不想看見這個結果。
一陣恍惚之後,迷濛之中,大宋的英雄豪傑們,結束了這一場,顛覆了他們世界觀的旅程。
只有樊瑞,莫名的想起了諸天寶術那一本書。
從這本書的書名,樊瑞好像想到了什麼。
今天的樊瑞,思維異常的敏銳。
“大家看見的,便是我看見的未來。所以,我需要大家的幫助。纔有可能,讓這一種可能,不在可能。”
聽完了陳福生的話,在座的衆人沉默了良久。
“先生,你給我們看的這些,官家知道麼?”
說話的,是武植!
他作爲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不管是親疏還是其他什麼,都能夠問這個問題。
陳福生看了在場的幾人。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並沒有給官家看過這段東西。”看見心直口快的武松想要說些什麼,陳福生擺了擺手,示意武松什麼都不用說。
“不是我不想犯上直言!只是,一來我不能,二來,也沒必要罷了。”
“先生,您這樣的本事,也有不能爲的麼?”喬道清聽見自己眼裏,道術通天的人,他竟然說了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心裏面的支柱,一下子就塌了一些。如果先生都做不到,那麼,或許傳說中莫那些仙人,他們是不是也沒有那麼逍遙?
“人力有窮盡罷了!如今的我,不過是一個有些法術的小修罷了。我做不到的,還有很多,不足爲奇。”
“先生!”武松還是忍耐不住了自己的話語,急聲說道:“先生說的不能爲,二郎我或許知道一些緣故。二郎在家裏面修行的時候,往往會感覺冥冥中有一股壓力存在。二郎也知道,那或許就是紅塵法網對於修士的磨礪。”
“陽穀區區一縣尚且如此,更何況皇宮大內,國運所在呢!”
“可是先生,二郎卻不明白。先生口中所說的沒必要,到底是什麼原因!還請先生爲二郎解惑。”
哈哈,陳福生聽見了武松的話,反而笑了出來。語調輕鬆的說道:“我所說的沒必要,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沒必要罷了。”
“官家,可是一個實力遠在我之上的大修士啊!我都能知道的官家沒道理不知道。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多言的!”
陳福生沒有說的,便是世界的可能,有千千萬萬種。剛纔他給武植武松看的,是一種存在。
其餘的所謂的“穿越”裏面的,是大宋的另一種可能的存在。
不同的存在交織,才能映射出更好的,適合大宋發展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