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忠?那就是直接進去了!”晁蓋想到這裏朗聲一笑。“先生,道長正在後山之上,一時間禮數難以周全,所以特意讓晁某過來給先生帶路。”
“先生,請!”
“請!”
許貫忠看着晁蓋,一個英武堂堂的漢子卻如同一個讀書人一樣,行止坐臥都有些刻意模仿的味道。
但是卻不惹人厭煩。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人格魅力。
一般人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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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工坊之後,許貫忠第一眼就看見了陳福生手裏面拿着兩枚符籙在一旁看着。
陳福生聽見了有人進來,一看正是許貫忠,當時就笑了。
“我一猜就是貫忠你,你們這種人,不親眼看看永遠都不會放心。一輩子操心的命!”
許貫忠哪裏肯喫虧,當下就回了回去。
“你說我,你不也是如此?”
兩個人笑了一句,陳福生給許貫忠介紹了公孫勝還有金大堅。
許貫忠自然是以禮相待,其樂融融的見面會結束了,陳福生問道:“先生,此次來梁山可是帶了家父的書信?”
“正是,如此!”一般說着,一邊搖頭苦笑。“要知道沒過多久,就又回了大名府,我又何必搬家呢。折騰了這麼久,徒勞無功。”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那時候,陳某人我也沒有算到會是如此。”
“咦,不過,或許也不是無用功。”
陳福生突然想到了,既然自己的父親這個時候要遷大名府。那麼,自己父親原本留下的東平府尹不就空缺了嗎?
許貫忠原本是武狀元出身。功名足夠。再加上隱居山野,德行無虧。若是用一個山野餘賢的名義,去當一任知府,也不是說不過去。
許貫忠是何等人?一看陳福生的表情就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
“福生無需多言,你先看看家書便知端倪!”
陳福生那裏不知道,恐怕這段時間自己沉迷實驗,自己父親留下的空缺有人補上來了。
“哎呀,失策!”
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這段時間,自己委實有些封閉了。
打開了父親託許貫忠送過來的家書,除去寒暄之外,有用的信息有兩條。
第一條是新任的東平府尹和大名府尹都出來了。
大名府尹自然是順了自己兒子意的陳文昭。
東平府尹,則是一個貶官。據說得罪了朝廷的大臣。後來轉投了蔡家。
第二件事,則是一件大事。
涉及了陳福生的終身。
那就是自己的父親,想要他回家,要和他商量一下陳福生的婚事。
之前的時候,陳福生不在她身邊,甚至就連生死都不知道,婚姻大事他是鞭長莫及,插不上手。
可是有事如今陳福生年紀大了,而且回到了他的身邊。這個年紀,如果在不結婚,他可是無言去地下見列祖列宗的。
看着手中的心,陳福生的臉上,止不住的苦笑。
他沒想到,回到了古代,竟然體會到了,在某個球上面在網絡上面看見的那種情節,催婚。
這讓他情何已堪?
不過,既然家書來了,梁山卻是不能待了。
飲宴之後,陳福生交代了金大堅接下來的工作方向,以及再三和晁蓋交代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
陳福生和許貫忠兩個人,安步當車,向着大名府走去。
如今的陳文昭,也啓程趕往大名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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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
聶宅
聶大人,你可不要辜負相爺的一番情意啊!
前來傳信的官員,臉上似笑非笑。
“下官明白,若非是相爺的一番栽培,下官恐怕這時候還在衡陽數大雁呢!”
“哈哈,聶大人心中有數就好。”
距離上一次朝廷的人過來已經過了相當的一段時間。
原本,聶山打算儘快啓程。可是卻被衡州的天涯淪落人留了下來,延請吃了幾天酒席。
這就導致了第二封調令,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裏。
原本是大名府通判,然後改成了知東平府。
按品級,陪都的通判和地方的知府這並不算是升遷。
但是,知府畢竟是一地主官。
比頭頂上有人壓着要舒服很多。
接到了任命之後,聶山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對於蔡家,他絕對沒有嘴上表現的親近就是了。
“對了聶大人,相國大人的意思是,你要儘快啓程,不能在路上遷延太久,免得出現變數。你可知道?”
“下官明白!”
“聶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傳信的官員看着聶山一臉的唯唯諾諾,但是就是沒有表示。心中有些不滿,嘴上自然就表現出來了。
“大人,可是下官忘了什麼?”
看着聶山一臉的不知所措,傳信的官員氣的渾身發抖。
好傢伙,讓你裝瘋賣傻。聶山,你等着!
“你並沒有忘了什麼。命令已經帶到,聶大人,後會有期。”
說完傳信的官員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聶山直起了腰,臉上的表情沉靜。
“國家的調派,我聶山聽從。但是,問我要人事,一文沒有。大不了,就是在被貶官就是了。”
也不出去送,聶山回府,直接吩咐啓程。
自己的行禮家當早就收拾好了。要不然因爲自己要和朋友話別,早就啓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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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梁山,就是鄆城。一路上,陳福生和許貫忠兩個人穿州過府,直奔大名府而去。
陳福生和許貫忠兩個人身上都有神通道術在身。當下爲了避免引起驚慌,陳福生給兩個人用了隱身的法決,神通施展來來,沒兩日就來到了大名府。
二人到了大名府之後,陳文昭還沒有上任。
進了城後,兩個人也不瞎逛,直接去了酒樓,尋了掌櫃的。
不一會,燕小乙就過來了樓上的雅間。
“道長,先生!您二位可是想的小乙好苦啊!”
“哈哈,小乙哥,你這話還是留着和盧員外說吧,我和許先生不喫這套!”
“道長說的這叫什麼話,先生小乙想,道長小乙也想,至於主人,小乙依然想。這並不矛盾。”
“小乙說的是。”
“對了,道長,這一次,主人回來,是在大名府常駐嗎?”
“如果不出意外應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