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平時也沒聽說他會跟哪個女孩保持聯繫。
他不止是高冷,甚至還有點孤僻,從小到大隻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其他的同學同事都是泛泛之交,和遠在法國的小梨花一直保持聯繫,本身就很奇怪。
何況還爲了小梨花,要來分開她和尉遲。
鳶也心思就偏了:“小表哥,你喜歡小梨花嗎?”
陳莫遷眸子分明閃爍了兩下,鳶也抓住他這個變化:“你真的喜歡小梨花啊?”
“……”陳莫遷側開了頭,緊接着抿住脣,“我不准你和尉遲在一起,是因爲尉遲並非良配,我是你哥,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踏入火坑?”
鳶也不高興:“可是我現在好好的。”
“等到你不好再分開就來不及了。”
鳶也無語:“哪有預設我不好的啊?”
不想跟她多話了,陳莫遷沉下氣:“你真的不跟我走?”
鳶也沒有猶豫地搖頭。
陳莫遷下顎線繃緊:“你會後悔的。”
她這麼冥頑不靈,這麼固執己見,這麼飛蛾撲火,她將來一定會後悔。
她泥足深陷,但他看得清楚,尉遲做了那麼多錯事,尤其是……尤其是包庇了害死小梨花的人,尉瀚宇是兇手,尉遲就是幫兇,鳶也怎麼能跟他在一起?
不能的。
……
尉遲已經抓到申老闆,但還沒有去接鳶也的原因,陳莫遷知道,因爲他是在找庇護申老闆的人、對半山別墅投毒的人,以及在孫家滿月宴上安排爆炸的人。
而且已經懷疑安排爆炸的人是他。
大概是考慮到鳶也的感受,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尉遲沒有把懷疑說出來,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正巧,最近尉遲因爲別的事情回了晉城,把找投毒的人的事情拜託給陳景銜。
陳莫遷通過齊高,知道陳景銜已經找到投毒的人,他回了一趟陳家府邸,剛好看到齊遠腳步匆匆進了書房。
齊遠將一張紙條雙手遞給陳景銜:“我們在這個旅館找到他,就是他對半山別墅的桶裝水投毒,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庇護申老闆的人?”
“抓來問問就知道。”陳景銜將紙條丟在桌子上,“今晚行動。”
“好的。”
齊遠離開書房,看到陳莫遷站在門口,點頭致意:“二少爺。”
陳莫遷頷首,然後進了書房:“大哥。”
陳景銜奇了:“你最近怎麼總往家裏跑?”他讀大學以後就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公寓,平時沒事不會回陳家府邸,“鳶也回晉城了嗎?”
“回去了。大哥最近好像很忙,也要多注意身體。”陳莫遷將兩罐胎菊放在桌子上,“加枸杞泡水,比你喝茶好。”
陳景銜微微一笑:“差不多忙完了,幫尉遲找個人而已。”他順手拿起一罐胎菊打開,倒出七八朵在水裏,“你不是在準備出國的材料嗎?準備好了嗎?”
陳莫遷拿起桌子上的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他斂眸:“準備好了。”
庇護申老闆的人是蘇星邑,孫家滿月宴上製造爆炸的人是他陳莫遷,而對半山別墅投毒的人,是尉深。
一個一直被尉遲壓着,只敢背地裏做些小動作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