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鳶也還願意回答他:“他們在羅德里格斯家長大,剛開始會說話時候,第一聲就喊了papa,可能是從電視上學來的或者不懂事的菲傭教的吧,久而久之就習慣這麼叫了。”乾爸也是papa,這麼叫也沒大問題。
“呵。”尉遲直接冷笑了。
這種鬼話騙騙女人還可以,都是男人,他哪會看不出蘇星邑那點小心思,十有八九就是他教雙胞胎喊他papa,以此拉近和鳶也的關係。
他還沒喫早飯,但已經被氣飽了。
鳶也還困着,說着說着又要睡過去了,在快踏進夢鄉時,又被尉遲喚醒:“他們會喜歡我嗎?”
“他們都不認識你。”鳶也聲音是還沒睡醒的含糊不明。
“他們喜歡蘇星邑什麼?”
鳶也皺眉,這個男人好煩啊,她不想睡在他懷裏了,將被子一扯,滾到一邊:“三歲的小孩兒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有熟悉和不熟悉。”
這倒也是。尉遲再問:“他們的性格怎麼樣?”
“……小十的性子比較靜,小十二比較鬧騰,但是很聽小十的話,小十走到那兒她跟到那兒,大家開玩笑說他們不是雙胞胎,是連體嬰。”
尉遲都記下了:“還有呢?”
鳶也沒說話了,尉遲繼續糾纏她:“鳶也,多跟我說說他們的事。”
鳶也一把將他推開:“不說,我要睡覺。”
然而一貫矜貴端方的尉總,現在已經進入了雙胞胎的循環:“他們喜歡阿庭,也會喜歡我吧?阿庭應該會跟他們提起我吧?阿庭那麼聰明,一定有告訴他們我纔是爸爸。”
“他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沒有提起我嗎?”
“鳶也,給我看看雙胞胎的照片。”
是可忍,孰不可忍,鳶也不想再忍了!
她抓住尉遲的手一口咬下去,惡狠狠道:“不要打擾我睡覺!不要逼我在跟你和好的第22天跟你分手!”
尉遲終於安靜了。
下午三點多,鳶也終於睡飽了,一掃疲累,精神抖擻地起牀,尉遲不在房間,她伸了個懶腰,趿了拖鞋,進浴室洗漱打扮,換了衣服才下樓。
尉遲在餐廳看文件,見到她過來,溫聲問:“醒了?”
“我好餓。”鳶也拿了他的水喝了,在椅子上坐下。
才一坐下,傭人就送上來一隻熱騰騰的碗,她眨眨眼,尉遲道:“剛纔聽到你起牀的動靜,就讓傭人給你下了一碗餛飩,剛剛好。”
“我正想喫餛飩呢。”鳶也拿起勺子,正想誇尉總的體貼,結果尉總下一句就是:“喫完我們出個門。”
“去哪兒?”
尉遲眉目雋秀:“給雙胞胎買點禮物。”
呵,男人。
“當年我讓你陪我去買裝飾尉公館的東西你都不肯,現在對孩子倒是挺上心的。”
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說這事兒,果然追到手就不喜歡,她纔剛回來,都不疼疼她,就一直惦記着孩子。
鳶也撇嘴,但拒絕承認自己是在跟孩子喫醋:“不去,我腰痠背痛,不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