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可以擺脫我,也可以不是我的,想復仇就復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要的自由我都給你,唯獨不能有別的男人。”
鳶也的臉冷成了冰渣子。
尉遲用食指和拇指掐住她的下巴,擡高她的頭警告:“聽着,鳶也,你這輩子只有兩條路,要麼跟我複合,要麼孤獨終老,你不能有別的男人,這是我放任你胡作非爲的前提。”
鳶也的腦袋直接炸開!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生氣過,氣急之下反笑,啪的一下打飛他的手,然後整個人一下朝他傾過去,兩人的距離一下縮小至氣息交融的地步。
她抓住他的衣領,真心的,假意的,總之能讓她重新佔到上風的話,能滅他的威風讓他難受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雙胞胎是蘇星邑的孩子,就是我跟他的孩子,孩子今年兩歲半,不是他的,難道還能是你的?嗯?我願意給他生孩子,你管得着嗎?”
難不成她跟誰在一起還要他允許?還覺得她是三年前的姜鳶也,被他控制在手裏連尉公館的大門都出不了的姜鳶也?
鳶也舔了一下虎牙,眉毛高高地揚起來,許久不見的桀驁之色:“還不相信?要我跟你描述我們怎麼生的嗎?他很溫柔,很體貼,跟他在一起我很舒服,他根本就不會像你一樣,你算什麼?你就是一個強姦犯!”
話畢她就把他的領子丟開,快速解鎖他那邊控制車門的按鈕,扯開安全帶,踢開車門,所有動作只在三秒鐘之內,鳶也頭也不回下車離開。
她再跟他待在一個空間她會控制不住殺人!
要求她?命令她?控制她?
他以爲他是誰?!
這條路蕭條,寂靜非常,很快鳶也就聽到尉遲也傳出開門下車的聲音,她轉頭,就看到他一步步走來,臉色且陰且沉,透出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
鳶也只恨自己今天身上沒帶刀也沒帶槍,論身手,她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對手,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她一跑,身後的腳步就追上來,五六十米距離尉遲就抓住她的手腕。
鳶也憋了一口氣,迅速踢腿,甩手,勾拳,曲起膝蓋頂撞,他親口誇過她練得不錯的以色列格鬥術最合適近身攻擊,而尉遲側身,格擋,挾持,抱住她一起跳入池塘——
!!!
鳶也整個人都懵了,極其快速的,大口大口腥澀的水從眼耳口鼻涌入,她瞬間失去一切行爲能力,就看到無數的水泡在升空,以及縱橫交錯纏繞生長的水草。
尉遲的手臂不知從哪裏伸過來,將她的腰抱住,鳶也氣瘋了,雙手胡亂揮舞雙腿一直蹬,想要離他遠點。
可猝不及防落水,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明明很小就學會游泳,這會兒甚至忘了水下不能呼吸,一口水嗆進鼻腔裏,她眼淚隨之迸出,身體不受控地下沉,尉遲再次游過來,碎髮在水中舞動遮住他的眼眸。
他把她抱得很緊,鳶也捶打他的後背,尉遲根本不管她的掙扎和痛苦,隔着水簾重重吻住她!
鳶也極爲難受,四面八方的水,胡亂糾纏的草,還有他的力量,通通往她胸腔裏灌,她推開他一點,又被他加大力道撞上來,後背是嶙峋的巨石,她被他壓在上面,是疼的。
有那麼一瞬間,鳶也看到他眸子裏不顧一切的瘋狂,就好像,就好像,拉着她一起淹死在這裏也無所謂!
畏懼死亡是人之本能,鳶也愈發想要逃離,雙手撲騰着,抓住了一簇水草砸向他,尉遲如魚得水般翻了個身避開,鳶也短暫雙脣得救,往上游幾下,又被他拽回,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側着頭又咬上來。
鳶也一直嗆水,眼淚和池水混在一起,大腦空白了好久好久,直至他終於捨不得,才帶着她游出水面。
一出水,呼吸還沒順過來,鳶也擡起手就往他的臉上甩去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