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闆耍了一通威風,精神抖擻地對鳶也斥道:“帶路!”
鳶也轉身,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很快又被她壓回去,帶着他們去了賓館。
前臺大媽看着他們一羣人進門,忙說:“誒,你怎麼又帶這麼多人過來?”
盧老闆的手下粗暴地推了大媽一把:“閉嘴!安靜點!再敢說話弄死你!”
大媽被嚇得不輕,睜大對了眼睛看着他們上樓——這、這是要幹什麼啊?
鳶也上了二樓,邵謙這個時候回過味兒,驀地停下腳步:“不對!她剛纔說‘又’,她……”
話還沒說完,鳶也突然轉身將懷裏一大袋包子全砸向他們,在下意識後退時,快速閃躲進房間,同時大喊:“魚來了!”
當下,走廊前後左右就冒出一羣人,個個手裏拿槍,全都瞄準盧老闆一羣人!
盧老闆驚慌失措,終於意識到他們是被鳶也耍了,他氣得要炸:“臭婊-子!”
再叫-囂也沒有用。
一邊是蓄意埋伏,一邊是猝不及防,誰能贏一目瞭然,短兵相接不到十分鐘,盧老闆一羣人就都被抓了。
鳶也靠在尉遲懷裏,看完了這場堪比電影大片的動作戲,頭頭是道地評價:“嗯,凌璋的身手比邵謙好。”
——對,凌璋。
剛纔鳶也跟着大媽下樓拿糉子,剛好遇到了來找尉遲的凌璋一行人,他們比預計時間來得快。
鳶也把他們帶上樓見尉遲,看他們來得早,估計都沒有喫飯,就要了兩百塊錢,下樓買包子。
在和盧老闆對視的三秒鐘裏,她就想好了要來一招請君入甕——她知道尉遲會在窗口看她,一定能看到盧老闆跟在她後面,理解她的用意,提前做好準備——果不其然。
鳶也被追了一路,終於輪到她虐別人,也不客氣,拿了凌璋的槍,用槍屁股直接甩了盧老闆一嘴巴:“婊-子罵誰呢?”
這種打人的方式,還是跟他學的。
“你說你,沒腦子就別當老大,聽邵謙的話多好啊。”
尉遲淡淡地看向邵謙,他也被凌璋制服了,被迫單膝下跪。
“尉少。”這稱呼還是邵謙喊出來的,和平時一樣的恭敬。
尉遲沒有生氣,平靜地問:“爲什麼?”
邵謙苦笑:“我的父母都被申老闆‘請’去做客了,我別無選擇。”
鳶也眉心一抽,原來是被要挾了……
相處了小半個月,還喫過幾次他做的飯,鳶也對邵謙多少有幾分感情,看到這樣的邵謙心裏都有些不舒服,何況是尉遲。
尉遲沉聲:“你可以告訴我。”
“我跟在尉少身邊這麼多年,知道您有多決心要斬斷尉家的‘尾巴’,試問您怎麼可能會爲了我,放棄這麼久以來的籌謀和規劃?”邵謙搖搖頭,“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我父母死,所以我沒有選擇。尉少,對不起。”
這個時候說對不起已經沒有用了,背叛就是背叛。
尉遲轉身不再看他,凌璋便吩咐:“全部帶走!”
然而這個時候,邵謙突然暴起,掙開束縛衝向鳶也——